“滾邊上去,讓我想想看...”李秋凡踢了他一腳,轉動腦筋開始想辦法。

突然,他抬起頭看向了一旁還沒從震撼中醒悟過來的女警跟校領導。

“兩位...接下來需要你們幫個忙!” 親眼目睹了這匪夷所思,顛覆認知的一幕,兩人當然滿口答應下來。

“那就好,不過今天晚上這事,出去不要亂說,明天我去找你們,詳細瞭解一下學校的歷史看能不能找到點線索,至於下去怎麼跟這些吃瓜群眾解釋,就交給你們了,胖子,咱回宿舍去!”

今天已經太晚,李秋凡又不是法師界勞模,天大地大,現在他只想睡覺,白天跟銅屍打了一架,晚上又遇上一隻厲鬼等級的索命鬼娃,再折騰下去,不用等找到人家老巢自己先累死了。

留下一副爛攤子,李秋凡跟胖子徑直回了宿舍,臉都沒洗,直接躺床上睡死過去。

一覺無夢,直接睡到第二天十點多兩人才幽幽轉醒,李秋凡跟胖子精神矍鑠地直奔昨晚那名校領導辦公室。

見到兩人,校領導熱情地站起來,把他們請到沙發上坐下,倒好茶水。

李秋凡看了眼辦公桌上的牌子,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是學校的常務副校長,叫常學孝,算是年輕有為。

簡單客套一番,李秋凡直奔主題,說要學校詳細的歷史資料。

原以為還要等一會兒,沒想到他說早就準備好了,搬出一個箱子放在茶几上道:“這裡面就是所有跟學校相關的史料,我昨晚在檔案室翻了整整一夜,從學校前身一直到現在,七十三年的,都齊了!”

“厲害!主要找學校改建前的資料,有照片或者文字描述的就更好”李秋凡衝常校長比了個大拇指,一人分了一疊開始翻。

略帶黴味的資料已經泛黃,看起來還真是上了年頭,三人一頁一頁地翻著,看的很仔細,生怕錯過了什麼。

李秋凡看的是最老的那二十多年,按照他的理解,這些年頭最容易找到線索,可兩個多小時過去,都快看完了,卻毫無頭緒。

“常校長,你確定所有檔案都在這了?怎麼最初學校改建的事就只提了一筆,其他什麼記載都沒有啊?有學生可告訴我說地方誌裡記載的很清楚,你不會給藏起來了吧!”李秋凡失望地道。

常校長推了推眼鏡道:“都這會了,我怎麼可能藏那東西,你說的那本地方誌我知道,當時還因為它鬧得沸沸揚揚,人心惶惶的,後來經過專家鑑定,根本就是假的,不知道是哪個無聊的閒人杜撰出來的,裡面就不是咱們學校的歷史!至於裡面記載的內容我曾經也看過,除了學校名字是真的,別的都對不上號,那書早被銷燬了!真正的地方誌在這。”說著遞過來一本早年間修訂的方誌過來。

“假的?”李秋凡接過書,感覺僅有的線索也斷了。

正當他毫無頭緒的時候,胖子突然從一疊資料中找出來幾張照片,“凡哥,你看看這玩意有用不?”

李秋凡接過照片,彈掉上面的灰塵,照片是黑白的,有很多摺痕。

“胖子!你特麼可真是一員福將啊!”看了一下,李秋凡驚喜地叫道。

“怎麼個意思!有發展?”胖子跟常校長也湊了過來。

李秋凡把照片攤平放在桌子上,照片的拍攝年代不詳,但根據裡面人物的衣著打扮可以推斷應該是華夏被戰火摧殘的時期,第一張照片是一座醫院,幾個身材枯瘦的人抬著幾具屍體往外走,第二張背景換到了一間手術室,牆上用瀛文與中文寫著“大dongya共榮”,幾個身穿白色防護服,戴著老式防毒面具的人正在做實驗,實驗臺上是一個女子,全身赤luo,四肢被綁住,拉成大字形,而那些實驗人員手持手術刀正在準備劃開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女子的眼睛處恰好有道白痕,看不清表情,但從她大張的嘴和扭曲的身體能夠感覺出,當時女子是有多麼絕望和恐懼。

而第三張照片,還是在實驗室裡,不過顯得有些模糊,好像是攝影師被什麼突發事件打斷,來不及對焦就匆匆按下快門,隱約可以看到,手術檯周圍的實驗人員有些慌亂,不少已經在向外跑,手術檯上的女子已經坐了起來,肚子上彷彿有條長長的口子,裡頭一個嬰兒雙手扒開她的肚子,探出了半個頭。

“這照片...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那些狗日的混蛋在用人做實驗!”胖子啪一拳砸在茶几上憤然道。

李秋凡認同這個說法,眼神也有些冷,當年那些不知道多少人都死在了這慘無人道的實驗上面,這應該只是其中的一個縮影。

“但這隻能證明小鬼子喪盡天良的暴行,跟學校的厲鬼有什麼聯絡?”胖子罵了一陣問道。

“有大關係,說不定照片上的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主角!”

“不會這麼巧吧?你怎麼看出來的?”

李秋凡指著照片道:“你們仔細看第一張照片右上角那半顆樹,有沒有感到很熟悉?”

常校長想了想,一拍腦袋道:“這不就是老校區那顆歪脖子垂柳嗎?”

“沒錯沒錯,就是那棵樹!”胖子被常校長一提醒,瞬間明白過來:“所以這照片就是咱們學校的前身?!”

“錯不了!你們再看第二張和第三張照片,這個女子應該是懷孕了,雖然不知道小鬼子要對她做什麼,但想來肯定不是好事,尤其是最後一張,明顯不符合常理,一個懷孕的女子不可能掙斷綁著她的繩索,還有最詭異的是,它肚子裡的孩子...好像是自己撕開肚子爬出來的!”

李秋凡的話就像一顆炸彈在兩人心裡爆炸,一股涼氣直躥腦門。

“你剛才說...嬰兒...自己...”常校長結結巴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