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仁想了想,又發出質問:“話說是不是你出賣我的資料和位置?”

同時知道他全名和地址的人少之又少,既然不是二徒弟,那麼很大可能是已經變成巨型大腦的鄧雷剛。

電光爬動,組成了一行龍飛鳳舞的大字。

——“這種形態,記憶不設防,上個月,被他們找到你。”

“上個月才找到關於我的記憶?”

江仁用超凡之力掃過這行字,好奇道:“這麼說連你幾歲尿褲子的事情,他們都能看到?”

——“......”

電光翻騰湧動,一個字也沒有出來。

江仁也沒在意,又問道:“能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變成這副樣子的嗎?”

——“大約三十年前,被偷襲,大腦取出,很多實驗,然後現在。”

“這個回答還真是夠簡潔的。”

江仁扭了扭脖子,微笑說道:“看在我們曾經認識一場的份上,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我可以滿足你一個不過分的要求,比如現在,你是不是很想死?畢竟你這副樣子......”

——“不!我不想!活著很好!我想要活著!”

相比之前幾句話只有文字,這一回的雷腦則將符號也帶上了。

“是嗎,那真是遺憾。”

江仁嘆了口氣,神色有些失望。

作為一個好奇心比較旺盛的人,他特別想看看這麼一顆大腦,裡面的結構與正常人有沒有差別?如果有,差別又有多大?

旁邊不遠處。

柳賢和全友清的戰鬥正如火如荼。

柳賢大多時候被全友清暴打,但身體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害,甚至時不時還能給全友清幾拳。

這兩個人如果類比自然界的動物,就如同平頭哥和獅子。

已經標記好敵人的平頭哥,即便不斷的被獅子暴虐,仍舊不言放棄的向獅子發動攻擊。

“不公平,一點也不公平!”

全友清全身泛著五顏六色的光彩,心中滿是嫉妒。

自己吃了多少苦頭,又歷經了百年歲月,才獲得如今的實力,然而一個看著不過二十歲的人,竟然跟自己打得有來有回。

即便自己穩壓對方一頭,這還是讓他感到了極大的心理落差。

對於這次能否報仇,全友清也不再像剛才那麼自信。

畢竟徒弟就這麼厲害,身為師傅的江仁又有怎樣的實力?以及他那隻幼崽般的小白狼,又是否像看上去那麼毫無威脅?

“不行!”

全友清再次將柳賢擊飛,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如果只是一對一,只要擁有足夠的時間,自己有絕對的把握能勝過這個單純依靠肉體戰鬥的柳賢。

可旁邊淡定的江仁,以及那隻目不轉睛盯著這邊的小白狼,都讓他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心智還沒有被憤怒和仇恨所矇蔽的他,想到的最佳方法只有——跑!

仇什麼時候都可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