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客氣,儘管吃。”

“廚藝說不上多好,但雞都是自家養的,肉質絕對比外面的雞好。”

能遮擋寒風的屋子裡,伍里長帶人斬殺了幾隻雞,做好了兩桌菜後,招呼著江仁和許然等人入座。

剛才,一進入村莊。

他們就受到了村民熱情的接待。

至於是不是這個村子民風淳樸熱情好客,尚且未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許然他們絕對來過這個村子不止一次。

“我做證,這裡的雞確實是一絕。”

許然厚著臉皮,與江仁一行人坐在了同一桌。

萬景浩和黃蘭曦都沒說什麼,畢竟這裡也不是自己的地方,但都出奇一致的沒有理會他。

“越來越像活人了。”

江仁夾起一塊冒著熱氣的雞肉,注意力始終放在正在動筷子的萬景浩身上。

當初從業城出去時,萬景浩還無法吃東西,如果強行塞進嘴,只會引得他身體的本能應激反應,隨之而來的是反胃嘔吐。

可漸漸地,隨著時間的推移。

萬景浩可以補充一些水分,緊接著可以喝上一點稀粥,吃進一顆水果和蔬菜。

直到現在,胃口已經與一個普通人差不多了。

但與普通人所不同的是,被他吞下去的食物是十成十的消化,一點排洩物都不會產生。

“除此之外,身體與常人還是有著極大的差距。”

江仁一邊夾菜,一邊默默思索。

生機斷絕,心脈無動,但卻能跑、能跳、能思考,肉體也沒有絲毫腐敗跡象,甚至還能主動修復傷勢。

誰會相信,這是一個正常人?

換個更準確的說法,這種才是真真正正的活屍!

“有菜有肉,怎能沒有酒。”

許然放下筷子,對著如僕人般站在一旁的伍里長道:“伍里長,給我拿些酒來。”

言語中沒有絲毫客氣,甚至還帶著命令的口吻。

但年長他二十好幾歲的伍里長卻沒有半點惱怒,連忙點頭哈腰的退出房間,很快便和幾個村民拿上四個裝酒的大壇,酒罈中部足有常人腰部那麼粗。

兩壇放在另一桌。

兩壇放在了江仁這一桌。

“這罐是我珍藏了十年的酒。”

伍里長又拿出了一個比巴掌略大的黑色酒罐,介紹道:“此酒名為雪花雕,入口溫良,後勁十足,如同不斷落下的雪花,看似不起眼,卻能將所有事物覆蓋,今日這雪花雕就獻給諸位了。”

開啟封口,一股清淡而誘人的酒香飄出。

去掉兩名孩童,這桌總共只有六人。

等到將第六碗酒倒完,雪花雕已經不剩下一滴。

為此,奶孃和馬伕本想拒絕喝這種珍貴的酒,但在江仁的勸說下,只能接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