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飛機上,鄧雷剛透過窗戶看著下方的城市。

心中慶幸自己能平安歸來的同時,也升起一股深深的迷茫之感。

自己雖然雙親俱在,還有幾個兄弟姐妹,但關係一直很淡薄,甚至因為一些矛盾,變成老死不相往來。

而在去年被抓入互助會後,面對兩百萬贖金,那些親人更是與自己徹底失去了聯絡。

雖有親屬,但與孤家寡人沒什麼區別。

甚至於,還不如沒有。

這讓他有些不知安定下來之後,未來的道路該怎麼走。

“不管了,以後再說吧。”

鄧雷剛搖搖頭,閉上了眼睛。

這架飛機的目的地,正是他要解決的那人所在的城市。

雖然備忘錄上的要求,只是讓他將對方弄成一個植物人,可植物人又哪是那麼好弄的?

相比之下,反倒是死更容易些。

抵達目的地下了飛機,鄧雷剛搭乘一輛計程車入住了一家酒店,準備白天找個房子租住。

即便已經確定要動手,但他也不想再次失去自由。

為此他會多花些時間來調查和計劃,以求達成目標後,自己能夠無責。

轉眼之間。

鄧雷剛已在這座城市待了一個月。

這中間除了調查目標的行動軌跡和資料外,還長租了一個房子,並且找了一份外賣員的工作,為此還專門註冊為個體工商戶。

“叢文庭,四十三歲,單身,自由職業者......”

“或者說是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

“更正確的說,應該是以狩獵女人,讓她們心甘情願的為自己付出的頂級海王。”

剛剛結束一天工作的鄧雷剛回到租房,將自己這一個月的調查成果拿出來翻看。

從資料上來看,叢文庭只是一個遊走在法律邊緣的人渣,縱使那些被騙的女人發現他腳踏多條船,最多也只是讓他償還花在他身上的錢罷了。

但實際上。

鄧雷剛還找到了一份更隱蔽的資料。

叢文庭至今為止擁有五次婚姻,其中第四場婚姻是在八年前,與他結婚的那名女子名為胡凌雁,兩人年齡相差了十一歲。

女方名字與互助會受害者名單的其中一個相同。

經過對比,鄧雷剛發現這是同一個人。

也就是說婚後不過一年多,女方就被互助會抓走。

女方身為獨生女,家世還算不錯,不說什麼身家鉅富,但父母的資產加起來也有幾千萬,按理來說不可能付不起贖金。

經過細緻的調查,鄧雷剛也終於知道了原因。

叢文庭和胡凌雁婚後不到半年,女方的父母就離奇死亡。

而在女方被綁架後,男方並沒有將她的事情說出,而是以失蹤為由報案,這也是導致案件最終沒有結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