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瘋,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朱安低低地罵了一句,轉過身就想逃跑。

但早已守候在旁邊的小二,一個跳躍將他撲倒在地,那張牙舞爪的樣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咬破他的喉嚨。

“等一下!”

朱安感覺下身又有一股尿意,立即大聲喊道:“我的意思是,有什麼我能做的嗎?你儘管吩咐!”

左右都是死,晚死最少比早死好,而且還不一定會死。

至少現在先保下性命,假意糊弄這個小屁孩,之後再找機會逃跑,也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江仁問向另一人:“鄧雷剛,你覺得呢?”

“如果沒有你,我現在不是死了,就是比死更悽慘,某種意義上,我這條命可以說是你救的。”

鄧雷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說道:“你想讓我做什麼就直說,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讓我白死,起碼也要換掉他們一個人。”

想想這半年來,死在那些人手中的同胞,他眼中就控制不住地閃過一抹憤怒。

相較那些來了一兩個月,就已經變得麻木的人,他從未在心理上屈服過,只是礙於能力和處境,一直隱忍不發。

現在的這番話,雖然是有江仁的逼迫,但更多是這半年來積壓的憤怒。

“沒那麼嚴重,我不會讓你們去送死。”

江仁搖搖頭,抬頭望向天空,並且向前伸出一隻手,話音突然一轉:“下雨了。”

下雨?

朱安和鄧雷剛有些不明所以,明明現在一點雨也沒有,他為什麼要那麼說?

但看著江仁不動,他們也不敢動。

當然,這樣更大程度是因為旁邊三隻恨不得對他們撲上來的狼,畢竟他們可不想成為狼的食物。

幾分鐘過後。

正當鄧雷剛想要開口詢問時,就感覺什麼東西落在了自己身上,怔了一下才發現是雨。

朱安吃驚地望著江仁:“你是怎麼猜出,現在有雨的?”

“經驗。”

江仁收回手,轉身朝森林中走去:“這場雨會下2到3天,明天晚上是雨最大的時候,也是我們動手的時候。”

擁有豐富野外生存經驗的他,對於辨別未來幾天的天氣,自然有著一套獨特的本領。

更不用說,這裡還是他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判斷這附近未來幾天的落雨情況,不敢說百分百準確,但起碼也有70%的把握。

到了白天。

開始時的綿綿細雨,已經化成足以遮擋視線的雨幕。

在烏雲的籠罩下,天空灰濛一片,沒有燈光幾乎很難看清遠處的事物。

互助會駐地。

大門旁的雨亭下,兩隊帶著裝備穿著雨衣的人正在閒聊。

因為全友清的吩咐,昨夜幾支空閒小隊以猜拳決定誰去,最終輸了的兩支小隊今天早早起來,在這雨幕中,等待著黃毛等人的歸來。

“昨天晚上好爽,那女人,簡直極品。”

“切,女人有什麼意思。”

“女人沒意思?難道男人有意思?”

“嘿嘿,這你們就不懂了吧,男人的快樂,是你們想象不到的。”

“走你的後門去吧,我們就不參與了,我昨晚那個可是大學生。”

“大學生有什麼用?我那個男人還是健身教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