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發現身前站著一名長相儒雅的中年男子,正牢牢地擋住自己的去路。

“莫長河,你想做什麼?”

潘琬冷冷地看著對方,憤怒的眼神中夾雜著一抹殺意。

她可以容忍對方平時對她的挑釁,但若是敢傷害自己兒子,哪怕拼死也要把他一起帶走。

“嫂子,這你可就誤會了,我過來是專程看望侄子。”

莫長河蹲下身子,對江仁露出自認為溫和的笑容:“世承,真是一個英俊的人,沒有落了我們莫家的臉面,以後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叔叔,叔叔一定幫你解決。”

人面獸心,大抵就是如此吧。

江仁心中嘆了口氣,面上卻是天真無邪:“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叔叔從不騙人。”

莫長河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並不擔心江仁會提出什麼為難的事。

畢竟他昏迷前才只有六歲,而且潘琬也不可能讓他開這個口,免得丟了面子。

江仁道:“叔叔,你能為我表演一個行為藝術嗎?”

這是什麼奇怪的請求?

莫長河遲疑了一下,見潘琬沒有出聲阻止,只好笑著說道:“行為藝術分為很多種,你說得是哪種?”

“叔叔可以給我表演一個,不穿衣服繞著城市跑一圈的行為藝術嗎?”

江仁眼中滿是純真與期待。

彷彿在說一個小小的毫無難度的請求,拒絕了就是一個大罪人。

莫長河笑容變得僵硬:“你還小,行為藝術這種東西,最好還是少碰……”

“這點小事都做不了,還讓我有事找您?”

江仁嘆了一口氣,滿臉失望地搖搖頭。

潘琬冷笑一聲,推著輪椅從莫長河身邊繞過。

莫長松沒有再去阻攔,只是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陰沉,並隱隱聽到身後傳來兩個聲音。

“兒子啊,媽媽今天教你一個道理,對於某些承諾了卻做不到的人,最好離他們遠一點,不然你也會變成那種人。”

“嗯,我懂了。”

等到江仁與潘琬的身影看不見後。

兩名一直在遠處觀望的護衛上前,輕聲說道:“李先生,要不要我們這樣。”

只見其中一人抬起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

李長河面無表情地站起身。

兩人開了個玩笑:“沒想到,李先生這麼在乎家族人啊。”

“你們沒明白我的意思。”

李長河看著兩人,微笑道:“我的意思是動手可以,但不是現在,起碼要等我當上家族之後,這樣我才能洗去掉嫌疑,並藉著尋找兇手的藉口掌握這個家族的所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