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變化莫測的修法之路,修器之路更為純粹,也更為強大,其中以劍修為最,更有號稱‘一劍破萬法’之說。”

“但修器之路難學難精,需要大天賦、大毅力、大福緣之人,才可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

餘帆回想這些天,巴結他的人向他透露的資訊,心中不免有些欣喜。

這並非幸災樂禍的喜悅。

而是為自己原本高攀不上的人,現在似乎觸手可及而產生的喜悅。

要知道,中年修士眼光極高,在飛舟上就曾說過他們一批人的天賦只是尚可,勤苦耐勞之下,築基境不是問題,但最終成就金丹之人絕不會超過一個。

如此就知他口中的“天賦驚人”,究竟有多可怕,更不用說那還是一個劍修。

如此之人。

又哪是他們能窺視的存在,甚至連看一眼都是種褻瀆,可現在就不一樣了。

在修行界,美貌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修為。

餘帆心中暗暗想道。

自己雖還未踏入修行路,但作為這批學員中天賦前幾之人,有不少機率成就金丹,到時說不定可與其結為道侶。

“先生,敢問那聶先生可有道侶?”

這時,突然有人開口問道。

聽到這聲音,餘帆立刻看向中年修士,剛才心神激盪,竟是忘了這個最重要的事。

自己所有的想象,都是建立在她沒有道侶的基礎上。

如果她已經有道侶了,那想得再多,也不過是白日做夢。

“沒有。”

中年修士直接了當地說道,但神色有些古怪。

這個回答。

頓時讓不少學員興高采烈,不再掩飾,直接興奮的跳了起來。

“安靜!”

眼見學員越來越不像話了,中年修士冷冷一哼。

靈力猶如波紋向四周散去,然後在每一個人的耳旁瞬間爆開,瞬間將所有人嚇得收斂神情,不敢作聲。

餘帆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耳朵。

只覺自己有些無辜,說話的又不是自己,為何要連自己也一起罰。

“我勸你們少痴心妄想!”

中年修士冷冷一笑,說道:“聶先生雖然還未有道侶,但她已與人約定了一場以道侶為條件的賭鬥,只待兩個月後賭鬥輸了,她就會與那人結為道侶。”

“道侶之選可是終身大事,怎可用來賭鬥?”

餘帆有些慌了。

突然有種希望剛剛升起,就要墜落的感覺。

旁邊不少人,更是冒著會被懲罰的風險,上前拱手說話。

“還請先生告知,那與聶先生賭鬥之人是誰?”

“此人可敢等我百年?”

“那人何德何能,敢窺視聶先生?!”

眾人一個個義憤填膺,大有一副拉起袖子動手的架勢。

中年修士並未解釋那場賭鬥細規,男方只能自己上,而女方則可以請任意外援,因為勝負根本不會有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