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隨便登入一個新聞應用,有半數與自己有關的新聞就可以看出,自己到底有多火。

幸好反應及時,當機立斷的把小白寄存在鄰居家,徑直離開靠山村,在鎮上的賓館暫時住下。

他白天還與村裡鄉人透過電話,得知自己的院子外來了不少自媒體和網紅,如果沒有鄉親們幫忙看著,那些人為了熱度恐怕已經闖進他房子了。

“腦袋痛。”

江仁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起身來到窗邊,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街道。

這裡是距離靠山村是最近的一個鎮,由於附近並沒有什麼旅遊景點,所以來往的基本都是住在周圍的人。

可此時,明明天色早已昏暗,道路兩旁還是有不少奇裝異服的男男女女。

他們大多有著一個共同點,對著手機自說自話,時而哈哈大笑,時而滿口汙穢,時而裝傻賣蠢。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想蹭熱度的網紅在直播。

江仁只能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提前讓相熟之人幫忙開了間房,然後自己又喬裝打扮從後門進入,否則現在恐怕得連夜跑路了。

“幸好陷阱都拆了。”

想到這群網紅的瘋狂,他不由慶幸那件事後第一時間拆除了林中的陷阱。

否則就以這群網紅為了蹭熱度的瘋狂勁,到時一堆人跑去改裝成獵場的森林,指不定要死上幾十個。

悅耳的歌聲從身後傳來。

是手機鈴聲,有人打來電話。

早在江仁發現自己手機號碼不知被誰洩露出去,連續接了好幾個號稱要採訪自己的陌生號碼,他就果斷設定了只能白名單打入。

打來電話的是村裡的老人袁伯。

江仁接通電話:“袁伯,您找我?”

“狗剩啊......”

對面傳來袁伯的聲音。

聽到狗剩這個詞,江仁有些無奈,當初老獵人收養他的時候,隨手就給他取了個狗剩的名字,直到他六歲時強烈要求,才終於改回自己的本名。

不過名字雖然已經改了,但那些已經習慣稱呼他狗剩的鄉里鄉親,還是把狗剩這個名字當做他的小名沿用了下去。

袁伯繼續說著:“我這邊來了個導演,他說想用你的故事拍電影,問你能不能賣給他那個......那個什麼授……授權,想約你見個面,你看要不要給他個回覆?”

江仁沒有遲疑,直接說道:“袁伯,那個導演估計又是什麼網紅,您可別被騙了。”

“應該不會吧,我記得他好像是個什麼新生代導演,你前幾年還送過我們他的電影票。”袁伯有些疑惑。

江仁心中一動,問道:“他是不是叫張克?”

袁伯回道:“是啊,我還讓我孫子上網搜了一下,跟網上的圖片對得上。”

“您把他的聯絡方式發給我,回頭我跟他聯絡。”

江仁改變了主意,決定與這名導演見面。

這一世他偶爾會看看這個世界的電影,用來刺激下無聊的生活。

張克就是他比較喜歡的一個導演,出道就拍出了一部不錯的電影,不管是構圖還是講故事的能力都當得上優秀,只可惜這兩年來再也沒有什麼資訊傳出。

據小道傳聞是找不到合適的劇本,所以一直沒有展開拍攝計劃,沒想到竟然找到自己身上來了。

當然,之所以願意與對方見面,更大原因是他也想嘗試下自身故事被搬到大銀幕上的感覺,另一個原因就是他缺錢,很缺很缺。

購買裝備武器需要錢。

週轉世界各地需要錢。

去人跡罕見的地區狩獵也需要錢。

授權雖然賣不了多少錢,但蚊子腿再少也是肉,能多一點又有什麼不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