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怔住了,沒想到他已經將事情的利害關係說得如此清楚,鄭奇仍然是拒絕了。

“老鄭,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鄭奇平靜地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一個人擔著這個危險,因為你有足夠的實力,足夠的自信。但是沈老弟啊……你覺得,我們會將這種事關國家安危的大問題,交到你一個人的手裡面嗎?”

“這不是對你不信任,也不是看不起你的能力。而是因為……你只是個普通人,你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去面對這些。這是國家該做的事情,是我們應該要為之付出的。”

“危難當頭,我一個幹部不去作為,讓你一個人挑樑子,你覺得,我們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嗎?”

沈長安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已經習慣了將事情一個人擔著。天佛寺裡的那次,他都已經做好了自己沒有任何一個支援的準備。

他孤身一人闖蕩慣了,卻忘記了,他並非是在書中,而是在現世,在他熱愛的國家裡面。他的國家,不會背棄它的人民。

鄭奇說完了這一番話,正要進行通知和部署,沈長安卻一把按住了他。

“慢著!”

“沈老弟,我說過了……”

沈長安嘿嘿一笑,說道:“我以特異局特殊顧問的身份給出建議,你們將力量緊縮在縣城裡面,進行保護和嚴密排查。然後,調動兩名在偵查和推斷方面出眾的人跟隨我,處理這樁案子。”

“這……”

鄭奇還要說話,沈長安卻是一瞪眼睛,哼道:“老鄭,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讓孫一遠往上面發意見,到時候,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孫一遠雖然一點兒的法力都沒有,但是這人的眼力和學識都是貨真價實的。特異局裡面對於孫一遠給出的意見都極為信任,倘若讓孫一遠發出意見,那上面的人確實是會認真考慮。

“你,你真的有把握?”鄭奇問道。

沈長安哼了一聲,隨後手上一招,外面的窗戶開啟,兩片樹葉飄飄落在了沈長安的手裡面。

而後沈長安反手將樹葉朝著外面一扔,兩片樹葉好似兩把利刃一般,直接在樹上打出了兩個窟窿。

“這一招,特異局裡有人能夠做得到嗎?”

鄭奇驚訝無比地看著外面樹上的窟窿,這一手可比起剛才削掉木桌厲害得都。

“沈老弟,你這是怎麼修煉的?當世修行者,能夠練出法力的人都已經寥寥無幾了,能夠做到你這種程度的,我敢說,一個都沒有!”

沈長安無奈地搖了搖頭,末法時代,靈氣全部凝結封死在了虛空之中,只有少量的靈氣滲透下來,能在這種情況之下修行的人,自然是鳳毛麟角一般。

而他們能汲取到的靈氣,和沈長安沒得比。哪怕是在這末法時代,沈長安的辟穀神通仍然源源不斷地從虛空之中攝取靈氣,修行速度自然是高過其他人無數倍。

鄭奇也看出來沈長安對於這方面的事情不想提及,便說道:“算了,既然你有這般手段,那些聞香教的人定然不會是你的對手。但對方行蹤隱秘,仍然是個極為棘手的問題。”

沈長安點了點頭,之前那個女的只不過是聞香教的馬前卒而已,只是在這縣城的附近打探,尚未能夠確定真的地點。

不過,沈長安老家畢竟只是個小縣城,倘若湧入大量的陌生面孔,也十分容易查出來。屆時,只需得監視住這些人,後面的事情想要處理,那就極為容易了。

“事情姑且這麼安排下來,但是具體實行,具體要去怎麼做,鄭哥你得多注意。”

鄭奇點了點頭,這方面的事情自然是打不得馬虎眼,他已經將方才商議的內容交上去,大致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唯一的一個缺陷,就是在於這個事情的主要來源,是沈長安的心血來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