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三日的時間裡面,除卻了趕路之外,也並不是什麼都沒做。每當到了晚上,不方便趕路的時候,沈長安就在琢磨辟穀這個能力給他帶來的氣息。

這股氣息的力量很強,沈長安嘗試過,如果全力催動之下,他這一拳打下去,能夠在地面上打出一個小坑來。

不過威力只不過是這股氣息最為粗淺的運用方式,這三天的嘗試,沈長安已經領悟到了,這股氣息最為厲害的施展方式,是可以強化他身軀的各個部位。

就像是現在這般,他將真氣灌注到雙腿之中,運勁起跳,而後踩踏這些人的腦袋,輕而易舉地就從他們的頭上躍了出來。

沈長安這一番動作速度極快,有著真氣的加持,其他人難以看得清他的身影,就讓他給直接衝了出去。

他正待要逃,方才走出三步,卻忽而感覺到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什麼東西鉗制住,其力量之大,竟然是讓沈長安一時都難以抗衡。

那股鉗制住他的力量忽而一變,猛然將他的身軀給抬了起來,在下面滴溜溜地一轉,竟然是想要將他的身軀給活生生撕扯開來!

沈長安臉色大變,這股鉗制住他的力量十分之大,而且他身軀被舉起來,一身的勁力發揮不出來,他又不動真氣搬運的法門,不知道如何讓真氣離體,竟然是拿這攻擊毫無辦法。

他的軀體疼痛無比,竭盡全力收攏自己的四肢,可在空中,力不從心,再加上這股撕裂的力量極大,他一時難以對抗,眼看著就要被活生生給撕裂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見得一柄二指來寬,約莫三寸長的飛刀激射而來,擦過沈長安的手腕,冒出陣陣白煙。

“啊——”

沈長安只聽得一聲慘叫傳開,他一隻手已經被鬆開,原本鉗制住他的力量,竟是突然煙消雲散。

詫異之間,又聽得“咻咻咻”的聲音破空傳來,數把飛刀穿過他的身周,陣陣白煙飄散,隨後便是刺耳難聽的尖叫響起,他竟然從空中直接落在了地上。

而原先正在追趕沈長安的人,見得那飛射而來的飛刀,不由得紛紛大叫起來:“是符刀!是淨妖司的人!”

眾人正叫喚著,便見得一身著甲冑,手持鋼刀的壯漢猛然殺了出來。

其人身著甲冑,頭盔掩蓋住了面容,沈長安見不得他的相貌,不知道是何許人。而聚集在此處的賊人卻像是認出了此人的身份,口中紛紛大叫起來,一時間亂作一團。

“是淨妖司旗官!”

“逃,快逃!”

“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那幫賊人再無此前的囂張霸道,全都作鳥獸散,一個敢停下來的人也沒有。

然而,這身披甲冑的壯漢速度卻是分毫不慢,這一身盔甲竟然阻礙不了他的速度半分,其奔行速度,竟然比起沈長安還快出幾分。

其手中一口鋼刀,約有三尺長,刀把略彎,刃有內弧,寒光凜凜,揮刀而出,竟然好似一汪秋水潑灑開來,隨後便帶起陣陣腥風血雨。

那人手起刀落,手中寒光不停,四周眾人縱然是想要反擊,但是面對他那一身厚重的甲冑,也只是老鼠咬烏龜,無從下口。

其雙腿之上兩張符紙隨風而動,沈長安細細看去,卻是兩張甲馬符紙,無怪他身著甲冑,卻仍然有著此等驚人的速度。

一眾賊人無從下手,只能紛紛逃散而去,方才走出兩步,便像是沒頭蒼蠅一般,竟然是滴溜溜地又轉回來了。

“鬼打牆!”

有人驚撥出聲,臉色一下變得煞白。

“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