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傻小子們見我的卑微表現笑得更加歡快了,連帶這廣場之處的眾多學員都發出陣陣嬉笑的聲音。

“S級學員,好像並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嘛,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這個看起來就是個乞丐嘛,學校領導是不是搞錯了,把乞丐當作世外高人,不是修仙電視劇看多了,腦殘嘛……”

“我看他好像一條狗啊……”

聽著廣場周圍的奚落之聲,我的心情漸漸變得平靜下來。

因為憑藉超強的感知,我發現這裡面嘲笑我的不過就屬穿著黑色衣服的學員居多,其他人臉上雖然並沒有對我表現出和氣的顏色,但終究沒有像這群人一樣落井下石,發出奚落的喊叫。

甚至於有少許極為剛烈的正義之士瘋狂與周圍奚落之人對峙起來:

“你從孃胎裡面還沒出來就像現在這樣威風嗎,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在這裡囂張個什麼勁,有本事不見你跟餘祖瀾比英雄好漢去……”

利用敏銳的聽覺能力感受廣場之中嘈雜的聲音後,我不禁感嘆卡多索學院這個小型社會里面的複雜性。

就像外界一樣,這裡有心思歹毒的聒噪小人,有看戲的君子,同樣有熱心腸的正義人士。

這樣複雜的世界裡,生命的表現形式顯得那麼可愛而富有藝術性。

前方領頭的三人並沒有像其他諸位學員一樣失態的表露出心中對我的蔑視。

但這並不足以代表他們就會以平等的姿態與我相言甚歡。

在他們高傲的眼神裡面,我可以看到他們或許都不認為身份低下的我有可以與之對話的資格,更不消說對我有嘲諷奚落之說了。

假如不是校方高層對他們有過要求和指令,他們或許都懶得上前看我一眼。

他們心裡嘀咕著,像我這樣的廢物,隨便派個低年級的學弟都能輕鬆搞定吧。

因為在我的身上,他們感受不到任何能量的波動,就連磁場的存在都弱得微乎其微。

一般而言,如此身體孱弱之人參加大學裡面的800米體能測驗都能累到氣喘吁吁,與卡多索學院所謂的精英人士不可能連上任何的關係。

他們此時的眼睛裡面同時充滿了疑惑的神情,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在懷疑我這樣的人為什麼會被認定為S級潛力學員了。

其中一個零頭的黑人學生手臂環抱胸口,以毫無任何感情的語氣出聲說:“這裡就是卡多索學院沒錯,你的到來佩姬大人已經向院方通報過了,苟蛋兒……閣下……”

黑人學生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說到我名字的時候,周圍的學生們又是鬨堂大笑起來。

取到這個名字,不得不說我老爹實在是太有才華了。

低調之中帶著極致的爆炸效果,同時更將我廢物的名號渲染到與狗同在的層次。

我笑拱手回覆說:“那就好,那就好,不知道學校的報名處是在哪裡,煩請告知,以後有機會再與學長把酒言歡,感謝學長的指引如何?”

我的臉上堆滿了類似於諂媚和恭維的假笑,活像久經職場的肥膩中年男人,將自己的弱小和卑微在領導面前展現到淋漓盡致。

許多學生們對我的表現感到由衷的噁心與嫌棄,紛紛離開坐席,遠離開這片充滿骯髒氣息和可笑的場所。

可嘆我在人間多年,早已諳熟各種小人的把戲,險些都要以為這才是我真實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