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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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些許暗淡光線射到弗雷澤所坐之處的暗淡影子,我隱約瞧見此時弗雷澤長老的臉上和眼睛裡面滿是驚疑不定和迷茫的色彩。
單勝魁的問話則像晴空裡的一聲驚雷讓弗雷澤如夢方醒。
“除非……S級的苟蛋能有昨日那女娃娃一般的強大實力……方可拯救如今的卡多索學院……”
說到此處,弗雷澤的眼睛裡面又綻放出些許的光彩。
就連一旁的單勝魁也對我投來不確定的眼神,好像要站在我的對立面——弗雷澤長老的陣營裡,期待我能正面作出讓人心安的回覆。
我撇嘴道:“淑瑤已經具備改變世界的能力了,陷害你們院長的高手隨便來一百個,一千個都不夠淑瑤殺,為何一定非要我具備她的能力才能拯救卡多索學院,我又不是無所不能的大羅神仙……”
“那個女娃娃的能力是被限制的,假如使用頻繁,很快就會死掉!而且她身體孱弱,恐怕命不久矣……在面對複雜的外部鬥爭時,發揮不出她體內該有的威力……”弗雷澤淡然說道。
果然!
這老傢伙作為長老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他對淑瑤昨日虛弱跡象所作出的判斷,幾乎比單勝魁還要更為精確。
身旁的梅里爾聽到弗雷澤和我的對話後眉頭幾乎皺成粽子模樣,猶自不敢相信耳朵裡聽到的關於淑瑤這般悲慘的事實。
梅里爾的神情忽而呆滯,忽而痛苦,顯然已經被這事實給打擊得不輕。
當此情景下,我沒有時間向梅里爾對其中的某些隱情加以解釋並對他投之以安慰。
只目露驚疑以示對弗雷澤“慧眼識珠”的本事表示尊重道:“那您昨天怎麼就沒有揭穿我們呢?遭到羞辱也這麼能忍?”
“揭穿和不揭穿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況且那女娃娃也並未過分對待於我,有實力不方便使用和沒實力完全是兩碼事,老頭子我活了兩百多歲,這點道理還是拎得清的,呵呵……而且現在的卡多索學院裡面本來就需要一個可以壓住諸多長老的強力人物……你們的出現,顯得正合時宜!”
弗雷澤的解釋讓我暗暗鬆了口氣,只要他並不拒絕我加入卡多索學院甚至在高層首腦裡佔據一席之地,那麼我此行解決卡多索諸多紛爭的壓力或許終究能減小不少。
能得到院內最德高望重的長老強烈支援,這種王炸開局,幾乎讓我對剷平奸邪的道路充滿了異樣的自信。
只是在我看來,此刻卻並不是向弗雷澤展示自身肌肉力量的時候。
我反問弗雷澤道:“假如我有淑瑤那般力量該是如何,只虛有S級的名號卻無實力又當如何呢?”
“呵呵,這個世界雖然經歷數萬年的歷史文明推進,依然保持遠古時期實力為王,優勝劣汰的叢林法則嘛,只要你有足夠強大的力量,無論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的壞蛋和惡魔,都只能臣服在你的腳下被你戲弄玩耍,哪怕是將我這老傢伙的頭顱踩在泥土裡面踐踏都沒有任何的關係,因為世間規則都由實力強大的王來定,包括泥土之下的榮辱……”
“但若是強行打腫臉充胖子,卡多索學院和這個世界只會被你的自負和慾望帶進黑暗深淵,遭受毀滅的結局,這樣的慘烈結果,沒有任何一人可以坦然面對和接受,與其讓你成為這樣的英雄和烈士,卡多索學院的長老們更願意毀掉你,讓你徹底葬送在祖魂山中,屍骨無存……”
“依我所見,假如你對自己毫無信心,倒不如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就當從來都不曾來過此地更為妥當適宜……”
我的視線越過弗雷澤所在的位置,呆呆的盯著牆壁上的一副壁畫,暗自思襯著弗雷澤此話的真正含義。
但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弗雷澤心裡到底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久思無果後只能以試探性的口氣詢問道:“您和我說這些?是想提前做好選邊站隊的準備嗎?還是說……您那裡有關乎卡多索學院……生死存亡的秘密或是……傳說中通往仙境的秘籍?”
很久之前的時候,我就在卓文山和梅里爾那裡聽說卡多索學院和賽洛克斯大學的遠古祖先為了一本成仙秘籍大打出手。
我疑心這位實力強橫的長老大人正是要藉此探明我的底細,好將卡多索學院傳世的寶貝交到我的手上,然後一步成仙去,懶得再管這一堆的糟心爛事。
可那弗雷澤長老依舊神色淡然,悠悠說道:“不是我想做什麼,而是應該讓卡多索學院的長老知道你的實力和誠意……”
“你不是有通天神塔窺測我們三人嗎,進入了這通天塔中,我們便沒有任何秘密,又何必要說呢?”
“耳聽為虛,眼見也並不一定為實,我單獨讓你們來到此地,正是想弄清楚你們的誠意……”
弄清楚看我實力對吧?沒門!
我在心中嘟囔著。
聽到弗雷澤此話後,我便更加確定弗雷澤這老小子完全不知通天神塔的用途。
嘴上說著“耳聽為虛”以及那些沒用的恐嚇話語,自以為能料敵先機,讓我先行與他老實巴交的交代底細,從而牢牢掌握投誠的主動權,好在祖魂山之行中做好萬全準備來對付於我。
如此心機,也難怪能成為卡多索學院的長老,堪比老狐狸無疑。
我只能嘆了口氣,裝模作樣以廢物的樣子回覆弗雷澤說:“那我還真是讓你失望了,我壓根就沒淑瑤那麼大能力幫你拯救卡多索學院,我只能保證淑瑤這張王牌炸彈一直捏在我的手心裡……至於其他的嘛,我也無能為力……況且我對卡多索學院的的一堆爛事和什麼院長之位啥的又沒有任何興趣,假如您們實在信不過我,要不還時另請高明吧,歸根結底來說,這S不S級的,還是你們掛在我頭上一個毫無用處的取禍之道而已……”
聽我如此說法後,就是身旁的單勝魁都連連搖頭,不知道是對我還是弗雷澤的行為感到萬分的失望。
但我想老師父的立場必是堅定站在我這一方的,只聽他憤憤然道:“說好是開誠佈公,長老大人,你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表明我們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想你總得和我們講講,你手裡面的籌碼……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