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老爸老媽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再恬不知恥的吃著碗裡的飯,跟向家裡要飯的叫花子都沒什麼區別了。

我放下碗筷,稍微舒緩了下酒足飯飽後的腸胃。

自身不成器,被家人拋棄這種感覺還挺奇怪的。

苟蛋這具肉身終究是我的一部分,我與他的感官是一致的。

被外人冷落就算了,而今被二老因沒前途而嫌棄,箇中感受,實難陳述。

我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樣的事實。

我心底裡面難受的感覺幾乎凝出實質,我強行壓制心底裡的悲傷,微微嘆氣對著老爸老媽從容的說:“退學的事後面再說吧,家裡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會盡力抽空幫襯,我也不會再要家裡的一分錢了,給我半年時間,一定給學校裡面最高階的獎學金給您申請回來……”

老爸老媽顯然被我的話給驚到了。

老媽歉疚的說:“我們沒有這個意思,爸媽都是為你好……”

老爸則依舊冷淡的說:“那你最好是說到做到!”

我不再理睬老爸老媽,徑直離開飯桌,隨便洗漱一下,便回房睡了。

對於從前的事,我不願再去追憶和後悔。

人生總會經歷起起落落。

有的人會和你有福同享,卻不會和你有難同當。

這本來就是人性而已。

我不會要求之前的父母對後來的我做些什麼。

其實在出生的時候我就不會期待他們將我撫養成人。

血緣關係,在我眼裡,從來都不是一種可靠的關係。

人們的眼裡,只有利益和簡單的慾望。

我按捺住心中那道人性靈魂的恨意和不甘,一個人在這世上默默的承受各種白眼和冷落,關鍵在失意的時候,父母不但不對自己予以幫助,還如其他外人一樣將其拋棄,可想而知他的心中竟是有多麼的痛苦。

丁達爾反應的客觀規律是,父母挑剔孩子無能,但正是挑剔本身讓孩子更加的無能。

高中時期失去蘇玉婷的那道坎也許不過是一個***而已,“我”幼稚的內心接受不了因成績變差,父母隨之的指責帶來的一輪加一輪的心理落差,從一個差學生,幾乎逆變成了心理畸形的差生。

父母的不理解,永遠是“我”心中的痛。

我平復著身體裡面躁動不安的情緒。

這世道,總該是要變變的。

與其被人內卷而死,還不如換個法子,懲治一下這該死的世道。

平息下心中的不安後,我安然睡去,期待著第二天陽太陽昇起,我將向世人再次宣告,我苟蛋的再次重生。

希望各位,予我苟某人一個面子,尊重我,不要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