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看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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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有原先那般活動自如的本事,不能說話,不能走路。
我成了“我”肉體的附屬。
讓我覺得還不算太糟糕的是真武帝君沒有將我的靈魂給徹底封印。
我依然保留著神性的思考和記憶,但也僅僅止步於如此了。
之前那些說話和走路的本事就像一個記憶體條從我的肉體機器中拔了出去。
我惱怒真武帝君對我作下的罪行。
天妒英才,不過如此。
一夜過後,我臉頰腫得更加大了,猶如被蜜蜂蟄過一般,將眼睛鼻子嘴都擠得留不出一絲細縫。
老媽嘆氣說:“都是咱們不好,沒看好兒子,以後說啥都不能讓兒子一個人在外面玩耍了。”
我爸點點頭:“怪我沒把兒子看好,昨兒個我看到兒子騎了一匹黑狼回家,全村人都看見了。你說這事還真是奇怪的很,我剛進屋喝茶,沒一會功夫,那黑狼就跑沒影了,兒子也被傷得不輕,要我說,這其中還是有鬼神作祟……”
我一聽這話很想點頭說老爸說得沒錯,就是帝君廟裡的那個龜兒子打傷的您兒子,您應該立刻馬上去把廟裡帝君的金身給砸了,讓他知道知道我苟家人的厲害。
君子報仇,一天也晚。
過了今天,我怕我沒過幾天就好了傷疤忘了疼,把這等深仇大恨都放下了。
這是現在的我對未來的那個我所不能忍受的。
但是“我”被臉上的疼痛壓垮了,一點力氣使不出。
我媽明顯不滿我爸的鬼神思想:“天天鬼呀神的,哪有那麼多奇怪事情,你要是心疼兒子,還是給他送去孔醫生那去看看。”
我爸撇了撇嘴,本想反駁我媽,但他瞧了我青腫的臉後,有些心軟下來:“嗯,等會送苟蛋兒去孔老醫生那兒瞧瞧。”
我爸又湊到我臉上:“苟蛋兒,感覺怎麼樣,你難受就說句話!”
我倒是想說呀,機體的控制權全在另一個“我”那裡,“我”死閉著嘴,只會啊啊哼哼亂叫。
雙重人格弄得我太難受了。
老爸老媽聽我難受的哼哧聲更加心痛。
吃過早飯後,老媽只從我口邊餵了一些糖水,“我”不中用的嘴巴稍微動了幾下,一點也不知道嚥下這些續命的湯水,“我”完全喪失了吃飯喝水的機體功能。
我爸見狀只能抱著我去了孔老醫生的小診所。
孔醫生是一個在南山村方圓數十里遠近聞名,德高望重的老頭子。
他號稱是閻王叫你三更死,孔醫生可以拖你到五更,醫術十分的高明。
我從眼睛的細縫裡看到孔醫生戴著一副老花鏡,正坐在小診所的案前,埋頭不知道琢磨些什麼醫書藥理。
孔醫生見我爸進得診所,忙起身招呼著。
孔醫生一眼就看到了豬頭般腫得通紅的大臉,驚異的出聲:“這是咋了?被蜜蜂蟄了?”
孔醫生花白的鬍子抖得我眼都花了,差點把早上喝的一點酸水都給嘔出來。
我爸向孔醫生解釋:“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成這樣了,我猜有可能是傷風還是什麼情況?”
孔醫生是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四步法。
問過了我爸,自然不把我爸的說法放在心上,咧著嘴說:“不是傷風,傷風是感冒,你見過有誰感冒腫臉的?”
他對著我肥胖的臉一通亂按,透著老花鏡的眼睛眯成一條和我眼角一樣的細縫,將我的臉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