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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的另一端,雲山看著面前低頭不語的弟子,幽幽的嘆了口氣,恍若自言自語的說道。

“當年你自魔獸山脈回返之後不久便改修了功法,我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你距離那裡實在太遠……可是今日,你擊敗蜈崖的那一道鬥技,為師卻是聽當年的大長老講述過……”

說到這裡,雲山望著雲韻,開口問道:“之前出現的那個藍衣女子,便是當年那隻涅槃的盤冰螭對嗎?”

“是!”對於這些,雲韻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便是點頭肯定了雲山的猜測。

“這麼說來,當年前代宗主的遺物果然是落在了白漓的手中,然後唐凌將那功法鬥技交給了你?既然你知道這是我雲嵐宗遺物,為何不交於為師?”得到雲韻的回覆,雲山臉上隱現一絲怒意。

當年身為雲嵐宗的少宗主,而今更是雲嵐宗的宗主,雲韻無論如何都應該把功法交給他才對。

不過,雲韻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微微一怔。

“老師,雲韻知道所修的功法鬥技是宗門先輩遺物,還是在唐凌返回加瑪帝國之後,之前確實不知……”

雲山聞言也是反應了過來,自從雲重宗主意外隕落之後,宗門內見過那式鬥技的前輩,最後一位也在數十年前,壽元耗盡坐化了。

到了現在,知道那式鬥技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既然你知道了功法和鬥技是我們宗門遺物,為何還拖延到了現在?”

雲韻一怔,眼圈不由微微泛紅,眸子之中也隱隱有著水花浮現,不過卻還是被她強行的壓了下去。

她答應過唐凌,絕不會再次因為雲嵐宗傷心……

反觀雲山,問出剛才那番話後,心中也是升起一股悔意。之前數月雲韻說是自己離開了雲嵐宗外出散心,但要說成是被雲嵐宗的某些人逼走的也並無不可。

在這種情況下,讓雲韻趕回雲嵐宗,把功法鬥技送回來,也未免太過強人所難了。

看著眼前強忍住淚水的弟子,雲山也是輕輕一嘆,轉移話題道:“那白漓是一隻七階的化形魔獸,又是怎麼同唐凌攪在一起的?”

聞言,雲韻抽了抽泛紅的鼻尖,語氣微顯哽咽的道:“白漓姐姐與唐素阿姨是至交好友,後來唐凌在外面尋找機緣,也是白漓姐姐一直在他身旁保護……”

聽到雲韻的話,雲山也終於明白了當年那冰湖一戰的前因後果。

當年的那顆螭龍心或許本來就是為唐凌準備的,只是對方母親不知為何突然離去,才導致了不明就裡的唐凌,一股腦的紮了進去,引起了這麼多的事情。

而這也解釋了,為何當年的白漓拒絕了他的提議,而是選擇了與唐凌合作。畢竟一個是不知底細的鬥皇強者,一個卻是自己好友的兒子,白漓更相信哪一個毋庸置疑。

想通此處,雲山心中卻猛然一震,開始梳理其心中的思緒。

那盤冰螭化形的白漓是一位鬥宗強者,唐凌的母親也是一位鬥宗強者,再加上不知為何幫助唐凌的美杜莎女王,那個奪走他弟子的小子身後。竟然已經有了三位鬥宗強者了嗎……

久久沒有聽到雲山的聲音,雲韻微微抬頭,看到的便是雲山那有些難以置信的臉。

“老師,怎麼了?”不知發生何事的雲韻連忙追問。

被雲韻的聲音打斷了思考,雲山臉上浮現了少許苦笑,目光復雜的打量著身前的弟子。

原來,當年雲韻說的唐凌對雲嵐宗不感興趣的話沒有騙他,有著三位鬥宗強者的唐凌,若是真想要雲嵐宗,他根本沒有什麼反抗的力量。

不過,失去了對唐凌的擔憂之後,雲山心中卻不知為何升起了一股火氣。

強壓下心中的無名之火,雲山伸出手掌,道:“功法和鬥技交給為師吧……”

對此,付出不小代價才與唐凌商議好的雲韻,默默地將感知探入手中的納戒之中。然後,一張嶄新的卷軸浮現,旋即被她交到了雲山手中。

開啟卷軸,檢驗一番之後,雲山雖然有些不喜卷軸是被重新刻印的,但也沒有再出言說些什麼。

收起卷軸,看了眼默然不語的雲韻,沉吟片刻之後,雲山還是沉聲說道:“有時間回宗門看看,身為宗主整日不在宗門說起來像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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