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車承兄何出此言啊?”齊山聞言哂笑出聲,“宗主身為鬥宗強者,外出獲得機緣回返閉關,難道還需要特意通知你一聲嗎?”

車承冷冷的看著齊山,見到對方臉上依舊帶著笑意,眼中一絲狠色閃過,陰沉著臉道:“我看不是宗主回返閉關,而是宗主已經隕落在了外面,你齊山是向藉機侵吞整個黑皇宗的寶物吧!”

“車承!”

齊山一聲怒吼,身上鬥皇的氣息爆發,滿帶笑意的臉色瞬間湧上憤怒之色,冷冷的道:“車承,身為黑皇宗的長老,你知道你剛才說的那句話代表著什麼,有什麼後果嗎?”

小小的房間之中,鬥皇氣勢爆發,捲動這整間房間中的能量,帶起一道道旋風。

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鬥皇氣勢,車承話一出口,心中便也是出現一絲後悔。

如今宗主莫天行雖然毫無音信,但是也無法斷定對方已死。他如此言語若是傳到莫天行耳中,恐怕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事已至此,彌補已經無用,車承冷冷的瞥了一眼齊山,眼神復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齊山身後的牆壁,笑道:“齊山,方才車某這句話,你大可稟報宗主,告訴宗主,明日車承前來領罰……”

嗤笑一聲,車承直接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隨後,“砰”的一聲悶響,房門被其狠狠地摔上。

而在車承離開之後,房間之內,一時之間寂靜無聲。

“唉!”

良久之後,房間之內一道嘆氣之聲響起,齊山無奈的開口說道:“少宗主,如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老夫也是無能為力了,宗主真的沒有留下什麼訊息嗎?”

聞言,齊山身後的牆壁微微移動,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人走了出來,正是黑皇宗的少宗主,莫天行之子莫崖。

莫崖一身白衣,長得倒是頗為瀟灑俊逸,身上散發出的氣息竟是已經到了鬥師之境,只可惜身上始終夾帶著一絲陰柔的氣質,再加上近段時間的壓力,整個人顯得極為陰厲。

“齊老,家父當日出門之時,您與那車承親眼所見,那是極為匆忙。當時只是說去去便會,何曾想到十個多月的時間,音信全無。若非家父留下的一絲靈魂印記尚存,恐怕小子也要懷疑父親大人是否不幸遇害。”莫崖無奈的嘆息一聲,對齊山行禮道。

齊山聞言心中不自覺的一動,看向莫崖的眼神帶著一絲探尋。

“少宗主,車承今日的態度已經很是明顯,明日若是宗主不出現,恐怕……”齊山攤攤手,苦笑道,“不知少宗主,可否讓我看一下宗主留下的印記,這樣一來,老夫也好召集一些對宗主忠心之人,來對付某些心懷叵測之人……”

莫崖低頭,雙眼之中閃過一絲寒光,心中暗暗發狠:“果然如同父親所說,這黑皇宗內真正的忠心之人一個也沒有。”

不過,莫崖心中卻是不慌,他所說的靈魂印記確實存在,不然他也沒有底氣面對齊山這位,身為六品煉藥師的鬥皇強者。

站在房間一角的虛空之中,唐凌邁向那牆壁之後通道的腳步微微一頓。眼神從那通道職中轉移到莫崖手上。

一塊一寸來長的長方形玉牌,其上有著一絲淡金色的靈魂印記。

齊山接過玉牌,感受到玉牌中莫天行的氣息,心中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只是,唐凌的雙眼卻猛然一亮,心念閃動間一絲靈魂力深入納戒之中,然後幻化出一隻靈魂手掌,抓起一個小巧的玉瓶,狠狠一握。

與此同時,齊山手中,那莫天行留下的靈魂玉牌陡然間發出“咔嚓”的一聲脆響,然後在莫崖與齊山兩人的驚愕之中,寸寸斷裂。

“臭小子,你把莫天行的那縷殘魂給滅了?”見到玉牌碎裂,白漓也是好奇的問道。

“不錯,既然我們進去容易引起動靜,就讓別人替我們進去把寶物拿出來吧!”唐凌在心中笑著回覆白漓的同時,身形卻是慢慢的向著拍賣場之外行去。

而就在唐凌離開那間房間的同時,齊山本就紅色的老臉突然間漲紅起來,雙眼之中閃過一絲貪婪,目光冷冷地瞥向一旁的莫崖。

此時,看到莫天行的靈魂玉牌突然碎裂,年僅十六歲的莫崖當即陷入了呆滯狀態,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他的父親死了,他那位身為鬥宗強者的父親死了,屹立黑角域數十年的老牌實力,黑皇宗的宗主死了。

莫崖心中泛起一絲慘然,莫天行一死,身為他兒子的自己,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想到這裡,莫天行猛然回過神來,看向齊山,卻只見到一片赤色的火海從他頭頂包裹而下。

沒有發出一聲慘叫,看到地上已經化作黑灰的莫崖,齊山嘿笑兩聲,嘆息道:“少宗主莫怪老夫,死在老夫手上還能沒有一絲痛苦,若是落在他人手中,以你過去的作為,恐怕想死都難嘍……”

說完,齊山目光又看向牆壁之後,眼中的貪婪之意再也無法遮掩,身形一閃,直接衝入通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