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川帶著江綰,漫無目的地在林子裡瞎轉,好一會兒江綰才看出來,黑著一張臉,不高興的嘟囔。

“你怎麼回事呢?”

“我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你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呢?”江綰側過臉,斜視著陸謹川,一副審視的模樣。

陸謹川垂首湊上去,輕輕的吻了吻她的唇,“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他們朝著這個方向來的。”

“哼!”江綰傲嬌的甩過小臉,根本不信陸謹川的話。

陸謹川滿臉的無奈,目光又極其包容寵溺,聲音更是溫柔得不像他平時說話的語氣。

“彆氣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江綰倒想生氣,但陸謹川用這種聲音哄她,她根本招架不住,更何況陸謹川還一下一下的湊上來,親她的臉蛋。

“……好啦!我不生氣了,你別親了,弄得我臉上都是口水。”

陸謹川挑眉,江綰都這樣說了,他不照做的話,不是得讓她失望嗎?

然後,江綰就喜提一臉口水。

“你……”

江綰氣呼呼的拿帕子用力的擦著臉蛋,惱羞成怒地說:“你有毛病呀!”

陸謹川戲謔地看著江綰,大有江綰再多說一句,他就要做更過分的事情。

江綰噎了噎,偃旗息鼓。

她一直覺得陸謹川有什麼大病的樣子,在她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差別也太大了。

雖然人的本質就是善變,基本上所有人在親密愛人和其他人面前都不一樣,但很少有人差距大得像陸謹川這樣,就像兩個人一樣。

“別玩了,我們去找他們吧!”

“嗯!”

陸謹川這次沒再拒絕,一夾馬腹讓馬兒跑了起來,但他說不知道常郡王把詩詩帶去了哪裡卻是真的。

畢竟這個林子四通八達,常郡王也沒有交待他們要跑哪一個方向,兩人在林子裡跑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人。

江綰擔憂地問:“不會出事了吧?”

“不會,這個馬場很安全,附近也沒有猛獸。”陸謹川小的時候就有這個馬場,他來玩過。

“說不定他們先回去了。”陸謹川懶得再找下去了,這光天化日之下,常郡王即使傻子都不可能對陸詩如做什麼。

故而他根本不擔心,帶著江綰去牽她的馬,卻在這裡看到了常郡王和詩詩兩人。

兩人相隔一丈遠。

江綰坐在馬上,先看到他們,忍不住嘟囔一句,“站這麼遠,說話都要用喊的吧?”

陸謹川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懷裡的人。

“你不是怕常郡王是小人嗎?現在他們守著規矩,說話也離得遠,你又要吐槽。”

江綰手肘往後頂了一下陸謹川的腹部,回眸冷冷地說:“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我可是你不講理的小妻子,你再這樣和我槓,小心我鬧得你頭禿。”

陸謹川忍不住笑了起來,雙手抱緊住江綰,不讓她再使壞,由著馬兒慢慢的帶著他們往前走。

常郡王和詩詩這時也注意到了來人。

看見馬上笑得一臉溫柔的陸謹川,常郡王有點兒驚訝,忍不住感嘆:“你大哥大嫂的感情很好呀!”

“當然!”陸詩如一臉的驕傲,“大哥很疼大嫂,大嫂也很寵大哥。”

常郡王聽詩詩說江綰寵陸謹川,感覺有些奇怪,想象不出女子寵男子是什麼樣的畫面。

但對於陸謹川疼江綰,他卻能看得出來,畢竟在此以前,他都以為陸謹川不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