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川回來,江綰就迫不急待的跟他說了這件事情。

“你說常郡王?”陸謹川一時顯然也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大約做夢也沒想到,婚事還這樣強買強賣。

“對呀!下午我們去四季春色玩,看常郡王在那兒擺擂臺,比武招親,想著不成功能得件安慰獎,我覺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便慫恿詩詩上臺了,誰知道臺上的才是王八蛋,他竟然釣魚。”

說起這個,江綰仍舊氣呼呼的樣子。

“小川,你一定要去打那個什麼常郡王一頓,讓他長長記性,竟然敢這樣設局騙我們家詩詩,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陸謹川安撫江綰,“你先彆著急,我派人去查查常郡王的底,回頭再問問常郡王是什麼意思。”

江綰看陸謹川這不慌不忙的樣子,目光閃了閃,懷疑地看著他,“我怎麼覺得你好奇覺得這門親事還不錯的樣子?”

“如果常郡王是真心求娶的話,這確實是一門不錯的親事,上門再找不出幾個比這更好的了。”陸謹川實話實說。

江綰不快極了,就覺得自己辛苦種的水靈靈大白菜,要被別的野豬拱了。

“你還是不是她的大哥呀!怎麼來個阿貓阿狗就覺得人家不錯啊!”

“這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陸謹川哭笑不得,也知道江綰和陸詩如的感情深厚,輕哄著她說:“我們不著急好不好?我去打聽清楚再說。”

江綰蹙眉,甚為反感地說:“可是他這麼一鬧,詩詩的名聲不就有瑕了嗎?”

“不會的!他若是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別說要娶詩詩了,連我們家的門邊都摸不著。”

看陸謹川說得這麼堅定,江綰也便信了。

但等到第二天,她才知道她天真了,信得過於早了。

“你說什麼?”

江綰側臉,一隻手放在耳朵上面,一副沒聽清楚的模樣,示意陸謹川再說一次。

陸謹川咳了一聲,“你不是聽清了嗎?”

“所以你就這麼隨便的決定了把詩詩嫁出去嗎?”

“不是,只是給他一個機會。”

陸謹川怕江綰惱怒,忙把他打聽到的事情說了。

“常郡王打小就盯上了詩詩,這次詩詩回來,他也派人來探了我的口風,我直接拒絕了,也沒有跟你們說。”

“我沒想到這人來這麼一手,現在大家都以為我們兩家要說親了,他要的也就是這個效果。”

江綰翻翻白眼,“死乞白賴的貼了上來唄!”

陸謹川和江綰的感情順順利利,但他卻能夠理解常郡王,況且這並不是什麼不光明的手段。

從頭到尾,賭的就是兩個人的緣分。

他沒有讓人做局,帶詩詩去四季春園,但詩詩還是去了,並且上了臺,最重要的就是這才是他擺擂臺的第二天,訊息甚至都沒有廣為傳開。

當然,這只是常郡王眼下的說辭,但陸謹川又如何想不到,幾天後,詩詩沒去,也會被人哄著去。

常郡王擺這麼一個擂臺,真金白銀的撒出去了,總不至於白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