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川立刻說起了置辦的宅子。

“岳父,小婿在鄰街給你們置辦了一座宅子,您看行李是留在將軍府還是直接送過去,我讓下人去辦。”

江老二慌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既不敢答應住這將軍府,又不敢答應要陸謹川送的宅子。

陸謹川看江老二這樣,用了十足的耐性,努力表現親和的解釋:“小婿倒想留你們住在將軍府,但是綰綰說要給你們重新置辦一套宅子,宅子裡的下人也買了,回頭你們搬進去,還差人手的話,再去牙行挑些人手回來,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也直管跟小婿說。”

“這、這……”江老二不知道怎麼回答,將目光投向了江綰,一副求救的模樣。

陸謹川見他說了這麼多,江老二的緊張不減,便故意說起了江綰的事情。

“岳父還不知道吧?綰綰現在在上京可是炙手可熱的紅人。”

“啊?怎麼說?”

談起自己的女兒,江老二明顯放鬆了許多,而且說話間還望了江綰一眼,眉眼間的神色一下就變了,全是慈父的模樣。

“綰綰的醫術好,比起宮裡的御醫都要強上許多,京中上到皇上皇后下到普通百姓,有病有痛都喜歡來求她看診。”

“綰綰給人看病這麼厲害?”

“是啊,大約我有些天分吧!前幾年救了一個白鬍子老頭,他偷偷教了我幾年醫術。”

“啊?”

江老二一家集體傻眼。

江小妮說:“前幾年也就是說在村裡的時候,二姐你什麼時候拜了師傅學了醫術啊?有這種好事你怎麼沒有跟我們說呀?”

江綰的醫術沒法追根究底,畢竟原本的江二妮根本不懂醫術,她和陸謹川一起離開豐平縣的時候,並沒有大張旗鼓的表現出她的醫術有多高明,江家人只知道她會調香制香。

但江綰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想要說謊的話,誰都看不出來。

她神色淡淡,面容平靜地說:“誰知道一個快死的白鬍子老頭會這麼厲害,我原本根本沒將他當一回事。”

江綰話裡的漏洞陸謹川倒是聽出來了,不過也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反正在江綰的身上更稀奇古怪的事情都發生過,這點反倒不足一提。

只要江綰不會離開他,陸謹川根本不會管江綰有什麼秘密,反正江綰不會害他,她不說肯定有她不能說的原因。

“……”江小妮神情古怪地看了江綰一眼,她倒不是懷疑江綰說謊,只是抱怨說:“有這種好事二姐也不想著帶我們一起。”

江綰挑了挑眉,又聽將小妮好奇二追問:“二姐給一個人看病收多少銀子啊?一次應該很多吧?會不會有五兩銀?”

陸謹川說江綰厲害,原本是要告訴江老二兩口子,讓他們不必覺得過意不去,認為佔了女婿的便宜。

因為江綰隨隨便便看一個病人可能就收費幾千一萬兩,比他買的那座宅子都要貴了。

他們住的是女兒花錢買的宅子,所以不用覺得在他這個女婿面前抬不起頭。

但是現在看家小妮這個樣子,陸謹川沒有繼續往下說,選擇沉默把問題拋給江綰。

由著她自己選擇,要不要告訴江小妮她的實際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