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活這麼大歲數就沒想做誰的妻子,當然,她也不會自戀的去猜陸謹川真把她視為妻子。

一個擋箭牌而已。

如果不是這兩天陸詩如的善意,江綰甚至都不會告訴她,要離開的事情。

“我以為你們不會留我在你們家吃白食。”

江綰換了一種說法,看陸詩如的態度,沒敢暴露,她一定會離開的想法。

“以後家裡洗衣做飯餵雞餵豬都由你來做,你不就沒吃白食了?”

“……”

江綰看著陸詩如。

“你認真的?”

“當然。”

“好吧!”

看來,離開迫在眉睫。

當天晚上,剛到寅時,人身體最困,也是睡得最沉的時候,江綰偷偷的推開了房門。

藉著月色,看了眼陸謹川兄妹三人的各個房間,房門都是緊關的,屋裡漆黑。

江綰沒再多猶豫,貓著腳就走到了院裡,拉開了大門,輕輕的走了出去,反身將大門關上的時候。

身後,響起幽靈一樣的聲音。

“去哪?”

“嗬——”

江綰嚇得倒抽了一口氣,猛的回眸對上陸謹川涼薄的目光。

“你半夜不睡覺站在這裡幹什麼?”

“賞月。”

江綰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上方高掛的弦月。

“所以你去哪?”

“我、我也賞月,不行嗎?”

“最好是這樣。”

陸謹川說完,邁步回院。

江綰咬牙看了看陸謹川的背影,又看了看另一邊自由的道路,琢磨著她在陸謹川眼皮子底下跑走的可能性。

“還不進來。”陸謹川頭也沒回,就像背後有眼睛一樣,聲音更像冰渣一樣。

江綰小腦袋一搭,無力的回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