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淺淺一笑,“如果到時候我還在上京的話,定然來給國公夫人複診。”

她的背景,這上京也沒幾個人不知道了。

老封君也沒說什麼,畢竟大家都知道她是隨夫來京,等案子結了,他們就要回東門關。

國公夫人又問:“我可要吃保胎藥?”

她是一個有福的,前面懷三胎都沒有什麼事。

但這一次年紀大了,她便有些擔憂。

江綰說:“是藥三分毒,能不吃的話最好不吃!目前看來,國公夫人的身體康健,用不著吃保胎藥,夫人如果想照顧得更仔細一點,可以吃些藥膳食補。”

懂藥膳會食補的廚娘,國公府裡自然也有。

但國公夫人這會信任江綰,便想讓她寫幾個方子。

江綰也大方,當下列了數個藥膳方子,都是利於孕婦養胎所食,順手還寫了忌口的食材。

榮國公府有大喜事,江綰也沒有多留。

說了幾句話,便起身告辭。

以老封君的身份,自然不會送江綰出門,國公夫人也同樣,更何況又有了身孕。

岑嬤嬤親自將人送出門,還給了江綰一個盒子。

鄭家的馬車將江綰送到了驛站。

劉嬤嬤也回去覆命了。

剛才在馬車上,有劉嬤嬤在場,她也不好開啟盒子看。

直到到了房裡,江綰這才開啟。

裡面是五千兩銀票。

“倒也大方。”

江綰笑了笑,轉手就給了雪青讓她收起來。

畢竟只是給國公府的老封君請了一個平安脈,這筆銀子也是看在鄭夫人的面子上才給的。

畢竟鄭夫人早先就給所有人提了醒,江綰的診金不便宜。

下午,陸謹川來接江綰。

江綰正好睡了一個午覺起來,人懶洋洋的,躺在陸謹川的懷裡,將榮國公夫人有孕的事情告訴了他。

“可惜了呀!榮國公府竟然沒有人生病。”

陸謹川捏了捏她的鼻子,眼裡帶了幾分笑意地說:“我約了陳老,在他家見面,一會早點過去吧!”

江綰鼓了鼓頰,“你到底怎麼想的嘛!三皇子和你可是敵對的關係,你要不要趁著他沒有登基,幹掉他?”

陸謹川點了下江綰的嘴唇,“這是上京,你怎麼什麼都敢說出口。”

“我這不是怕他妨礙到你嘛!”

“這事以後再說,我自有主張。”

江綰撇撇嘴,哼了一聲,她才不信。

陸謹川有查探,也有讓陳老觀察,幾個成年的皇子,就數三皇子品效能力各方面最出色。

如果不是必要,陸謹川並不想和他對上,畢竟攪亂了大慶,苦的只是百姓,能兵不血刃的平反陸家冤屈最好。

“反正你最好想明白,我的夢裡,你和他是敵對關係!雖說你最後死並不是因為他,但他可沒妨礙你啊!什麼都和你為難。”

江綰鼓著小嘴,就好像看到了陸謹川被欺負的模樣。

這落到陸謹川的眼裡,只覺得心裡一軟,愛不釋手的抱住她,又親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