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回了驛站,洗了一個澡躺床上了,還不見陸謹川回來。

剛宴會上雖然喝了兩杯,但這會卻沒有睡意,反而想著古嫣兒的事情,她決定等陸謹川回來了跟他商量商量。

陸謹川也是不經唸的,她想了他沒一會兒,他就回來了。

“還沒睡嗎?”

“沒呢!在等你,有點事情想和你說。”

“什麼事?”

陸謹川走到床邊,江綰抬頭揚笑,“你先去換洗,一會來了再說,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

“好,你等等我。”

陸謹川和江綰都是那種出門了,便一定要換洗衣物了才會上床的講究人,不管春秋冬夏。

沒一會兒,陸謹川帶著溼氣回來。

他掀開被子直接上床,習慣性的將江綰摟到了懷裡,讓她趴在她的懷裡。

“今兒去鄭府可順利,沒被人刁難吧?”

“沒呢!鄭夫人親自保駕護航,誰敢不長眼的衝上來,便是不相信我的能耐,也只是遠遠地看著不湊上來。”

“嗯,遇到事情了告訴我。”

“還真遇上了一件事情。”

江綰趴在陸謹川的胸口,揚著眉眼,睥睨的朝他看去,“我今兒人碰到你的未婚妻?”

“什麼?”陸謹川以為聽錯了。

江綰又複述了一次。

“什麼玩意!我什麼時候有未婚妻了?”

“古嫣兒,認識嗎?”

陸謹川搖搖頭,“誰?”

江綰微微睜大了眼,“你不認識嗎?”

陸謹川哭笑不得,“我聽都沒聽說過,你聽誰說,這人是我的未婚妻,我有沒有未婚妻,我還能不知道嗎?”

江綰解釋,“不是未婚妻,是差點成了你的未婚妻,當初和你家在說親呢!結果你家出了事,她被牽累了,到現在都說不上人家。”

陸謹川臉黑了下來,“胡說!我什麼時候說親了?我家出事的時候,我才十二歲。”

“不能夠吧!說得特別真,我都信了呀!”江綰一下坐了起來,把她在李欣欣那裡聽說的事情,都告訴了陸謹川。

陸謹川聽完,臉色不大好看。

“我知道當年有很多人給我娘說合,惦記我的親事,但我娘不至於瞞著我私下說親,我爹孃都不是那種獨斷的人,如果真要給我說親,肯定會讓我和女方見上一面,但你剛說的這位古小姐,我從不相識。”

江綰眨眨眼,“你的意思是說這是假的嗎?”

“親事做不得數,但有可能受我家拖累倒是真的。”陸謹川揉了揉頭,看江綰的模樣,一臉古怪地問:“你該不會想管這事吧?”

江綰訕笑一聲,“倒也不是!剛聽到的時候有點兒吃醋,但後事又覺得她有點可憐,回來的路上琢磨了一下,覺得事情是真的話,以鄭夫人現在對我的看重,我其實可以讓她借點勢,趁機說個好親事。”

陸謹川伸手剮了下江綰的鼻樑,因為她一句吃醋,後來再說什麼,他也不生氣。

“這事不著急,回頭我讓人去打聽打聽古家的事情。”陸謹川說完,頓了頓,“我家當初的事情鬧得大,一同被皇上徹查的人家也不止一戶,受牽累的姑娘不知道多少,不管是嫁了人,又或者沒嫁人。”

陸謹川不記得他有親事在身,自然身正不怕影子歪,只是想告訴江綰,這種事情是無法避免的,那麼多姑娘,不好說親事的不止古姑娘,有些甚至連個清白身子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