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盼著主子三天內能回來。

但顯然陸謹川在軍營裡沒有聽到天一的祈求,一連三天,陸謹川都沒有出來。

江綰有事要忙,倒不像前三天那樣,就那麼幹等陸謹川,畢竟陸謹川上次走前,就已經跟她說了。

以後不可能天天出來,如果不是必要不會再晚上出來,免得多生事端,再不是特殊情況的話,只會在休假的時候出來。

就這樣,天一在江綰的強權下,拖字訣沒有使出來,和醫館的原東家直接談成了買賣。

原東家名叫文元,醫死人倒不是他的問題,是病人被抬來時,原本就瀕臨死亡了,他只是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江綰決定留下他,文元很驚喜,甚至高興的給了她一些優惠。

沒什麼轟轟烈烈的重新開業,只是將原先醫館的牌匾換了,改成了回春堂。

江綰甚至都沒有露面,只讓天一傳了一句話給文元,遇到拿不準的病人,派人去聯絡她。

當然,留下文元前,天一和他簽了一份協議,不準透露江綰的資訊,雖說文元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見過江綰,但江綰以後只要去醫館看病,總能見到,未雨綢繆很有必要。

就這樣到了陸謹川休息的日子,江綰才見到他,一起回來的人還有小安。

陸詩如拉著小安細細詢問他的一切情況,就像所有溫柔的姐姐一樣,體貼又疼人。

趁著他們姐弟說話的時候,江綰見到陸謹川也直接說了她買了間醫館的事情。

陸謹川眉頭微皺,並未不快,只是有些無奈。

“我並不是想限制你做事,只是不想你在明面上和我牽扯太深,我再自負,在面對大慶王朝的主人時,也沒把握能帶著你們全身而退,更何況你說在夢裡,我失敗了。”

有些事情,陸謹川不說,但不表示心裡沒有一個計較。

提前知道了那樣的一個結局,他又怎麼可能一點準備都不做,不為了他自己,也為了江綰及弟弟妹妹,要給他們留下活命的機會。

“因為你夢裡沒有我啊!”江綰嬉笑一聲,對上陸謹川不贊同的眼神,忽然斂容認真地說:“我大約沒有告訴你,我不怕死的。”

陸謹川挑眉,完全不信。

他可不會忘了,當初江綰怕死的樣子。

陸謹川一個眼神,江綰詭異的懂了,不自在的輕咳,嘟囔說:“反正我不管,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所以你不用想著提前把我摘出去,與其有時間想這些,不如將我的能耐最大化,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

江綰的話,給陸謹川帶去一定的衝擊。

他緊握住江綰的手,墨瞳就像要她將吸進去一樣。

“而且你太小瞧我了,我不是你,我沒有一定要皇上認錯,還陸家一個清白的執念,大不了最後毒殺皇上,反正誰死,都不可能是我死,明白嗎?”江綰囂張的拍拍陸謹川的臉。

她一個活了這麼多年的修者,即使沒有靈氣護體了,也不可能幹不過一個普通人。

更何況這時代所有人都沒有靈氣,人人平等,雖然有武功這一說,可是至今她卻沒有碰到比她武功更高強的人。

“你……”

“別你你你,反正就這麼定了,不許再以為我好的理由,阻止我來幫你,如果你真要這麼做的話,那我們就還是像以前一樣,單純點,我不當你媳婦啦!”

江綰斜視著陸謹川,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樣。

陸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