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川垂眼揚唇,從床頭摸出藥水,放到江綰的手上,人也自然而然的睡到床上,枕在江綰的腿上。

江綰握著藥水瓶的手一緊。

就……很懵。

這男人也太自然了吧!

江綰慌了一息,將藥倒在手指上,找話問:“昨天就想問了,怎麼你這藥水我這兒也有。”

陸謹川在她房間裡睡的次數多,遺落點東西很正常,但將裝藥水瓶的盒子落在這裡,還放在這麼方便的位置,就有點古怪了。

“大約知道有這一天吧!”

陸謹川說完這話,江綰正好揭下他臉上的假面皮,就見他斂眉低笑,眉宇間全是愉悅的輕鬆,笑得像一隻老狐狸一樣。

但……就很好看。

雖然昨晚看了也摸了,今天再看,對江綰的衝擊仍然不小,特別是他眉眼一轉,望來時,江綰就覺得有把小箭,咻的一下射到了她的心裡,驚得她心兒一顫一顫的跳動。

“你真好看。”

江綰著迷的彎腰,湊近了些。

陸謹川微慌,不自然的吞嚥了一下。

江綰一下就瞪圓了眼,死死的盯著他的喉結,她越這般,陸謹川越不自然,氣氛陡然曖昧,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直到江綰伸手撫上了陸謹川的喉結。

陸謹川一下按住了她的手,眉眼裡藏著灼人的慾火不敢表露,就怕嚇著了她。

“我們做真夫妻吧?”

“嗯?”

江綰只覺得指尖一燙,全身就像發熱生病了一樣。

“開什麼玩笑,我可是自由自在的鳥兒,怎麼能被世間的情情愛愛絆住腳,你休想用美色誘惑我。”

江綰就像受了驚嚇一樣,再也不覺得陸謹川的喉結性感,恨不得離他離得遠遠的。

“先擦發吧!”

陸謹川聲音冷了幾分,把幹帕子塞到江綰的手裡,壓著江綰的腿,沒讓她跑。

不管是剛才,又或者是昨晚,氣氛這樣好,他知道他要想親江綰的話,江綰也會沉醉其中。

但兩人的婚事,早先已說好,只是逢場作戲,現在想要改變關係,在陸謹川看來,至少要先表白,再進一步相親。

江綰偷瞄著陸謹川的臉色,癟了癟嘴,聲音透著她不自知的委屈嬌意:“你嚇著我了,我都沒不高興,你為什麼突然生氣嘛?”

陸謹川嘆息一聲,這樣的江綰,他怎麼捨得生氣。

“沒有生氣,就是突然想到了別的事情。”

“騙人,你就是不高興了。”

“你很在乎?”陸謹川握著拳,緊張的等著江綰的答案,即使他能猜到,但仍然想聽江綰親口說出來。

“當然,你到底怎麼了嘛?你要是不高興了,你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哄你的,如果是我惹你生氣了的話。”

江綰噘嘴嘟囔,末了還不忘加個前提。

陸謹川看她這不自覺露出的嬌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嫩滑的臉頰,聲音沙啞難耐地問:“你準備怎麼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