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

“主子,走嗎?”

下屬跟著上馬,在後側問了一聲。

陸謹川責令自己忘了懷裡的軟香,雙腿一夾,馬兒嘶吼著往前奔跑。

最初陸謹川想著江綰肯定不會騎馬,所以讓下屬準備馬車,這一刻他無比後悔,就不該相信江綰的鬼話,直接用馬車出行,多好。

“不舒服。”

江綰睡得不好,後腦勺在陸謹川的肩窩蹭了蹭。

陸謹川一下就炸了,色厲內荏地吼道:“江綰,你給我安分一點,不然我就把你從馬上丟下去。”

說完,陸謹川下巴往後躲了躲,但江綰頭上細細的髮絲,就像有目標一樣,追著在撓他的下巴,撓得他的心都亂了。

他鬼使神差的低頭一嗅,淡淡的清香,竄入心底。

就在這時,江綰突然一動,眨眼間就換了一個姿勢,側身窩在陸謹川的懷裡,軟綿綿地說:“剛才那樣真的不舒服。”

“你……”

陸謹川驚慌變臉。

“這樣就很好。”

江綰小腦袋動了動,為了防止再被風颳到臉,一張小臉全都埋到了陸謹川的懷裡。

聽到陸謹川心跳劇烈,江綰遲鈍的大腦突然有所悟,但這並不影響她睡覺。

很快,江綰就睡著了。

昨晚她不知道抽什麼瘋,半夜都沒有睡覺,熬了藥在那兒搓藥丸,備了幾種常用藥在家裡,以防萬一。

這不,今天起來,就這副鬼樣了。

在江綰睡著後,陸謹川發狠的盯著江綰的頭頂,紅了的耳朵也漸漸的恢復正常。

只是胸口軟軟的熱熱的一團,總是無聲的彰顯她的地位,讓陸謹川有點煩,但手裡的動作又特別輕柔,甚至拉起了自己的大披風,將江綰整個人都圍住了。

一直趕到下個城池,午時已過。

陸謹川垂眼看著懷裡白淨的小臉,嘖了一聲,“睡得真香。”

“主子,前面用膳嗎?”

騎著馬不好在城裡亂跑,陸謹川抱著江綰沒下馬,下屬在前面牽馬。

“可以,找個帶包間的酒樓。”

陸謹川說完,又看向懷裡的人兒,忍不住伸指戳了戳她紅豔豔的小臉。

雖說陸謹川一路抱著江綰,就像抱一個暖爐一樣,但抓馬韁手指卻冰涼,這一戳,把江綰凍得不輕。

“唔——”

睡夢中,無聲的抱怨,落到陸謹川的耳裡,他只覺得渾身一顫,聲音啞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