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主要就是失血過多,需要在床上靜養一段時日。”

“好。”

大夫的話說完,陸家兄妹沒一個人開口,江綰慢吞吞的答了一聲。

藥方她剛才瞄了一眼,沒有問題,但讓她開方子的話,定會改上兩味,效果更好,只是眼下她不會在陸家兄妹面前暴露會醫術的事情。

陸謹川現在留她一命,並將她鎖在身邊看管,是覺得可以拿捏得住她。

如果陸謹川覺得她有能力反抗的話,她不知道陸謹川會做出一個什麼樣的抉擇。

她不敢賭。

“你們誰和我跑一趟醫館去拿藥?”

陸謹川沒動,陸謹安便識趣的上前說:“大夫,我跟您去拿。”

說完陸謹安又對陸謹川說:“大哥,我先跟大夫去拿藥,晚點回來。”

“去吧,路上小心。”

陸謹川叮囑陸謹安的時候,臉上同樣沒有任何表情,但語調微微有些放緩,明顯比平時說話要溫柔一些。

“傅小川,你能幫我把房間裡的那個大箱子送到江家去嗎?”

江綰眼睛轉了轉,打起了陸謹川的主意。

她現在是一個病患,也不像以前,抬不動這麼大一口箱子。

陸謹川挑了一下眉,沒有答腔,眼神掃了陸詩如一眼。

陸詩如說:“就是江家送來的嫁妝,剛才江二妮把箱子開啟了,裡面就是幾塊石頭和一些爛葉子。”

陸謹川嗤笑一聲,表情耐人尋味。

江綰沒有那麼多閒情去研究他在想什麼。

直白的問:“可以嗎?”

陸謹川的目光緩緩落在江綰的身上,又黑又亮的眼眸看著她的時候讓江綰有些不自在。

陸謹川眼瞳的顏色比普通人更黑更亮,與他對視的時候,就像會被他吸到他的眼睛裡去。

江綰皺了下眉頭,不太清楚這莫名而來的情緒是什麼,卻下意識的把目光放到了陸謹川臉上的疤痕上。

“我如果是你的話就不會自找麻煩。”

“嗯?”

“你說箱子裡裝的都是石頭,如果他們說是布匹銀兩,你怎麼辦?”

江綰驚了。

“這人還能這麼無恥的嗎?”

“為什麼不可以?”

陸謹川反問一聲,讓江綰說不出話來。

她以前生活的地方,以武力為尊。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笑話。

再加上江綰又是醫修。

但凡遇見她的人,都願意和她結一個善緣。

所以這些陰謀詭計的事情,江綰活的時間長,多少也懂點,但卻沒人會舞到她的面前來,更何況是為了這麼一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如果我是你,我根本不會開這口箱子。”

江綰:“……”

看著陸謹川直白嫌棄她蠢的表情,心裡升起一種不痛快的感覺。

有點兒暴躁地問:“那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如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