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宇雖然粵語說得不怎麼樣,一口塑膠味兒,但是歌唱得真不錯,聲線沙啞,一口菸酒嗓,沒個七八年酒齡和煙齡,唱不出這股子利群加啤酒味兒。

潘宇越唱越激動,掃弦的動作也越來越大,到最後竟有幾分嘶吼。

別說,還真有點黃家駒的味兒。

江離看了看唐城,唐城點點頭。

可以。

潘宇唱完,江離端起酒杯,遞給潘宇,拉著唐城敬酒:

“老唐,敬酒!敬歌手,敬我們年輕的藝術家!”

三個人又喝起來了。

也許是唱了首歌出了點汗,潘宇也清醒點兒了。

摸出根菸分給唐城和江離,江離婉言拒絕,說自己不抽菸。

唐城接了,兩個人一邊抽一邊聽潘宇說話。

“喝得有點大,哥們別笑話。這話也就跟你們說一說,平時樂樂呵呵沒啥。”

潘宇抽了口煙,似是很真誠。

江離聽了直樂,“這話也就跟你們說一說”的潛臺詞就是,這話也就是一說。

聽多了。

江離終於入題了:

“所以老潘,你得想法子賺錢。你說你唱歌這麼好,怎麼不找個酒吧去駐唱或者跑跑商演呢?”

潘宇吐了口菸圈,一臉苦相:“哪有那麼容易。不好乾啊。”

江離道:“哥們兒這倒有個活。一個人一天二百,一個月上八天班。一個月一個人一千六怎麼樣?”

潘宇擺擺手:“別鬧啊江子,婺城這邊的酒吧啥的我比你熟,哪有這樣的地方。”

江離一個戰術後仰:“之前沒有,現在有了。你就說你幹不幹。”

潘宇掐滅香菸,紅著眼道:“有這種地方,老子一定去!”

江離伸出食指:“你說的啊,一定去!”

“一定去!”

“不去怎麼著?”

“不去是孫子!”

好了。忽悠成了。

江離靠著椅子,笑眯眯地道:“那麼再次介紹一下,這個地方將會成為婺師大附近第一家酒吧,老闆,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