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啊……啊~”

很快,駐守南鄭的梁州錦衣衛校尉檀粲和五十名錦衣衛倒在了血泊之中……

王鐸射殺王粲的訊息一傳到崔鈺那邊,整個梁州刺史府便炸開了鍋!

“好傢伙,原是殺頭的罪,這下子改夷三族了!真被鄭嚴那張狗嘴給說中了!”刺史府中堂東窗,司馬楊希範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鐸是怎麼辦事的,趕緊派人去把他叫來!”崔鈺急了,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此刻情景是如坐針氈。

“該怎麼辦?這下子真殺了錦衣衛,錦衣衛是陛下的人,我們這可是犯禁了!”長史崔言眼巴巴望著兄長崔鈺。

梁州按察使梁師度的額頭也冒出了汗,他望著身旁的窗欞期期艾艾道:“東窗事發矣!”

“好一個東窗事發,你這是爛泥糊不上牆,”崔鈺重重地拍了拍案頭:“殺一個錦衣衛校尉罷了,你們在怕什麼?當時欺君冒賑的時候怎麼不怕?分銀子的時候你們怎麼不怕?買房置地,娶妻納妾的時候你們怎麼不怕?”

“呵呵呵,事到如今,一個個現在知道怕了?”崔鈺給自己氣笑了。

崔鈺黑著臉,指著梁師度的頭就罵了起來:“你也是堂堂一州之按察使,十幾年來掌管刑名,死在你判官筆下的人有多少恐怕你自己都記不得了吧?遇到這麼點事你就扛不住了?”

“大人!擅自攻打錦衣衛官署,屠殺錦衣衛,這可是誅夷三族的重罪!”梁師度雖然膽怯,但也明白事情嚴重到了這個地步想活是活不了了。

“好吧,那你就留下的紗帽,回家待罪去吧!”

“去吧!”

望著離開的梁師度,崔鈺立刻換了一副臉色,“好了,都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司馬楊希範咬了咬牙站了起來:“大不了魚死網破!不想過就誰也別過了!要我說就該把知情者全部抓入都司大獄,然後全部秘密處死!”

“好了,事已如此,已經不是殺人就可以逃避罪責的事了。”

崔鈺一開口,所有人都圍了過來,他順了順,繼續道:“各位同僚,陸使君重病在身無法理政,我這個別駕也是趕鴨子上架,仰賴諸位同心協力,我崔某才能與大家同地為官,為朝廷效力。上天有幸,這些日子以來我梁州上下風調雨順,安然無事,崔某在此感謝諸位了!”

“哎呀,大人客氣了!”

“大人說這些話就客氣了!”

“大人,您這話重了!”

崔鈺嘴角帶笑,他招了招手:“來人!”

十餘人應聲而入,每兩人抬著一大木箱子擱置在與會的身前。

“下去吧!”崔鈺吩咐道:“把門窗都關上。”

“諾!”

“請諸位開啟你們身前的箱子。”

眾人相互交換眼神,都不知崔鈺想幹什麼,但只能聽從崔鈺吩咐依次上前開啟沒有上鎖的大木箱子。

“這這這……”

“這麼多的銀子!”

“大人這是要我等去做什麼?”

五萬兩白花花的銀子立刻便讓方才還顯得有些昏暗室內亮堂了起來,所有人放下的恐懼之心也都消失不見,每個人眼中都露出了貪婪!

不錯,方才崔鈺讓人抬進來的全是銀子,前後十箱,每箱藏有銀子五千兩,一共是五萬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