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懷恩侯司馬德玟(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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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楊忠這個豫州錦衣衛從事和新任諜報司從事趙允讓一樣運氣不佳,一個遇上了徐州屯田令受阻的徐玄案,一個遇到了遜帝暴斃。
主要是這二人因為都在錦衣衛供職,還私交不淺……
“如何?這名單上有什麼不對勁的!”楊忠轉了一圈一無所獲,回到正堂問了問副手的一名錦衣衛幢主。
其餘幾個錦衣衛仍在四周查探,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角落。
幢主依舊是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還是沒有頭緒。以常理度之,遜帝身份非同一般,更不會有什麼人主動前來拜會,尤其是我大寧朝的官員。”
一個前朝遜帝,新朝的臣子避之唯恐不及又怎麼會想著往裡湊?除非腦袋讓盧給踢了!
可是到了遜帝司馬德宗這兒就有些詭異了。
自從皇帝降封司馬德宗為溫侯,此後前來河內拜訪的人絡繹不絕!
於是,溫侯府成了錦衣衛經常光顧之所,沒法子,要是心懷不軌之徒想要利用遜帝這面招牌召集那些心懷晉室的前朝舊臣搞一個復辟,這豫州上下的官員怕是一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溫侯死之前前來拜會的大多都是南渡士族,而且以次等士族居多,這些人在大寧沒有被選上官便開始心懷前朝跑到溫侯這來哭訴,其中定有隱情!”楊忠翻看著名單,摸著下顎作思考狀。
“大人!有線索了!”一名錦衣衛從外面小跑著進來還喘著粗氣。
楊忠雙眼發亮,隨即招手大喊一聲:“都跟我走。”
堂內除了仵作,所有錦衣衛都緊隨楊忠急匆匆離開。
溫侯司馬德宗的臥房裡,那名引領楊忠前來的錦衣衛指著胡床下面:“這裡有暗格,溫侯生前在裡面藏了不少五石散。”
“確實是五石散!”楊忠湊上去用手指一撮放在鼻尖聞了聞。
“難不成是溫侯吸食五石散過度,所以才突然暴斃?”楊忠有此猜想也不足為奇,畢竟溫侯府邸之中潛藏不是錦衣衛密諜,為的就是暗中監視,也是提防有人謀害。
“快傳仵作!”
“諾!”
不多時,兩名仵作將溫侯司馬德宗的屍身從棺槨中取出,惹得司馬家不少人開始無邊謾罵起來。
有說新朝皇帝忘恩負義,害死了遜帝還要開棺戮屍,簡直是喪心病狂。
有說皇帝貓哭耗子假慈悲,找了半天兇手其實是做戲給天下看。
還有的說錦衣衛殺了人又想栽贓陷害給誰,如此荒唐哪朝哪代出過這樣荒謬的事?
“都住口!”司馬德玟從封邑終於趕了回來,他跪在兄長靈前指著溫侯的侍妾們開始訓斥:“兄長屍骨未寒,你們就如此見不得兄長安息嗎?”
司馬德宗身前還沒有娶妻,沒有正室夫人,只有三名妾室,為其守靈的大多是晉室宮中的婢女內侍,官員更是一個都沒有。
被司馬德玟一通訓斥,所有人都不敢多嘴,一個個跪在靈前默不作聲。
“見過懷恩侯。”楊忠命人暫停手中動作,自己上前見禮。
司馬德玟曾任廣州刺史,被徐宗文內定為下一任晉帝,但百官勸進徐宗文限行改朝換代,於是司馬德玟這個備胎被降封為懷恩侯,安置在番禺。
溫侯訃告發布後,司馬德玟才從廣州,今日剛到河內便甩開護衛獨自一人前來溫縣拜祭暴斃的兄長。
“在下豫州錦衣衛從事史楊忠,奉陛下敕命勘察溫侯暴斃一案。”楊忠見司馬德玟不知如何開口,於是先自我介紹一番。
司馬德玟這才拱了拱:“原來是楊大人,可否請楊大人暫緩片刻,容在下拜祭兄長,然後請錦衣衛繼續驗屍?”
錦衣衛方才製造出的動靜不小,司馬德玟自然明白他們要做什麼,但錦衣衛奉命察案他不好阻攔,且他自己也想知道兄長到底是為誰所害?
當今陛下與他而言是如父如兄的存在,他不相信是皇帝下令殺了兄長司馬德宗。
“這是自然!下官怎敢阻攔?懷恩侯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