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答:“還行。”

蔣雨暗暗嗤笑了下,認定了她和自己一樣,不懂裝懂。

嘉煒聞言卻是接著追問,“真的嗎?那你喜歡什麼樂隊什麼歌?”

她想了想,“我好像沒有特別迷的樂隊,唱得好聽的我都喜歡。”

蔣雨眼中的嘲弄更甚,嘉煒卻不死心的再追問,“比如說呢?”

“像是gunsn’roses的《don’tcry》、《knockinndsord》,metallica的《one》,beyond的《海闊天空》、《真的愛你》……反正挺多的,只不過我喜歡的好像都是很老的歌了,你們應該都不怎麼聽了吧?”她笑著說,並沒有發覺康曄注視自己的眼光當中,那些淡淡的意外和愉悅。

“怎麼會?經典的東西人人愛,我也很喜歡metallica!”嘉煒語音興奮,眼睛亮亮的,“你想聽哪首歌?我們彈給你聽!”

&netallica的《one》吧。”

“沒問題!”嘉煒笑,轉頭,卻看見同伴為難的神色。

“嘉煒,我家真有事等著,我得走了,下次吧。”一個男孩子抱歉的說著。

嘉煒這才想起剛才他這個朋友接了個電話說要先走,他們本來也就是一起來送他離開的,怎麼自己一個興奮,就給忘了。

他有些不甘心的說:“就一首歌,耽誤不了太久的,你走了我們沒吉他手怎麼唱?”

“我真得馬上走,”那男孩卻是為難,又轉向晚辭,“姐姐,改天我一定多唱幾首給你聽當做賠罪,好不好?”

晚辭連忙道:“沒事沒事,你有事趕緊先回去吧。”

俞岷也笑著勸了幾句,那男孩便又再道歉之後匆匆離開了,只是嘉煒卻有些悶悶不樂,送完朋友回來還是情緒不高。

俞岷笑起來,摟過兒子,“真是小孩子脾氣,不就是沒讓你表現嗎,往後機會多的是!”

嘉煒卻不樂意了,“明明是你說要我負責讓晚辭姐姐高興起來的,難得我今天興致這麼高,往後你想聽我還不一定想唱呢!”

晚辭尚未開口,就聽見康曄問,“吉他他帶走了嗎?”

嘉煒道:“他的那把他帶走了,我們還有其他的,不過他是主音吉他手,他走了什麼都白搭。”

康曄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走吧,我來試試。”

“真的嗎?”嘉煒眼睛一亮,隨即又閃過懷疑,一看他就是他老爸那種坐辦公室的人,也沒多想,心直口快就問出了口,“你行不行啊?”

康曄也不生氣,笑了下,“試一試,總比你現在想玩卻玩不了的好吧?”

嘉煒一想,也是,遂張羅著帶著眾人往他們排練的地方走,一面走一面和康曄聊著天,越聊神情就越興奮。

俞岷他們也是笑著跟在一群孩子後面,俞岷看著兒子興奮的模樣,不禁笑著對晚辭道:“我倒是不知道康曄也玩搖滾。”

晚辭看著前面那個頎長的背影,微笑,“我也沒想到。”

不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嘉煒他們幾個忙著張羅樂器,康曄脫下外套,遞給晚辭,對她一笑,“幫我拿著。”

她微笑接過,看他鬆了襯衣袖釦,將衣袖挽至肘間,拿過嘉煒遞來的吉他,手法熟稔的調絃試音。

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大學時代,和倪斯嬈一起迷戀某個不知名的地下樂隊,趕場一樣追著他們的演出,後來樂隊的貝斯手和倪斯嬈漸漸熟絡,每次演出前總是脫下外套交到她手裡,再後來,他就成了倪斯嬈的第一個男朋友——晚辭本是漫無邊際的瞎回憶,此刻卻突然沒來由的臉一紅,連忙定了定神止住思緒,不再東想西想。

只是,原本接過他外套時並沒存什麼心思的,現在卻是不自然極了,又不好放下,只好裝作若無其事。

&netallica的《one》?”

她聽見嘉煒在問康曄。

康曄這時卻看了她一眼,然後轉回頭去對嘉煒說:“就metallica吧,不過換首歌,《notsematters》怎麼樣?”

&netallica因車禍不幸去世的天才貝斯手cliffleeburton而做的,是懷念,也是前行。

她看著他懷抱吉他,樂聲響起,那是她從未見過一面。

&natterdn’tuchmorefromtheheart(付出心中的全部)forevertrustingsematters(一切都無關緊要)neveropenedmyselftifeisours(生命屬於我們)eliveitouray(我們要用自己的方式生活)alltsematters(一切都無關緊要)trustiseekandifindinyou(我一直在尋覓信任,終於在你身上找到)everydayforussomethingne(每一天對我們而言都是新的)openmindforadifferentvie(敞開心門去迎接不同的風景)andnotsematters(一切都無關緊要)nevercaredforhattheydo(不要在意別人怎麼做)nevercaredforhattheykno(不要在意他們知道些什麼)butikno(只要自己明白)……

她靜靜的聽著,目光與他輕輕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