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你去開車,先送她回家,其餘的稍後再說。”

不一會兒就到了她家樓下,卻怎麼也按不開門,打她家裡的電話,也是無人接聽。

“沒人在家,”小江收回手,又再開口道,“晚辭姐的包又丟了,也沒鑰匙,要不,先去你那兒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沒多想,只是單純的覺得,既然晚辭姐進不了家,又醉成這樣肯定得有人照應著好好休息,那他家那麼小肯定是不行的,姚暢的公寓倒是挺大的。

姚暢想想,好像也只能如此,於是兩人又把車往他公寓開。

到了他的公寓,他動作小心的把她放床上以後,卻是和小江面面相覷,兩個人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這樣一身酒氣,不洗一下好像不行,看她的樣子也很不舒服,可是要洗的話,她顯然是不能自理的,而他們誰都不敢去脫她的衣服幫她洗。

她又不老實的想要亂動,姚暢只得按住她對小江道,“打水去,要溫的,再拿兩塊新毛巾來。”

小江看著姚暢動手用毛巾給顧晚辭擦了臉和手,又親自幫她脫鞋擦腳,簡直是目瞪口呆。

姚暢做這些事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怎麼樣,一回頭,看見小江的表情,頓時不自然極了,於是想也沒想,凶神惡煞的衝他吼,“你還在這裡幹什麼,還不滾回去!”

小江被嚇得跳起身來以最快速度消失,連姚暢在他身後叫他都充耳不聞。

姚暢聽著關門聲,又不敢放開晚辭,只能恨恨的往臥室外面瞪去,雖然明明什麼也瞪不到。

他擰開床頭櫃上的礦泉水哄著她喝了幾口,又想給她脫了外套讓她睡得舒服點兒,奈何她不配合,身子像一尾魚一樣扭來扭去,他的呼吸,終於控制不住的重了起來。

不敢再動,不敢再看,他直接扯了被子讓她和衣蓋上,可是,她卻還是不安分,覺得熱,拼命的往外掙。

眼看著她就要掉下床去,他終是一閉眼,咬牙伸手撈過了她,死死的箍在懷裡,一同和衣躺上了床。

“你乖乖的,不要亂動,睡一覺起來就好了。”他渾身繃得死死的,說話亦是咬牙切齒。

可是,她卻完全不聽他的,她本就覺得熱,此刻又多了這麼個大火爐貼著,越發的掙扎扭動起來。

他實在受不了,跳起身來就要去衝冷水澡,還沒走到浴室,就聽見“嘭”的一聲,她整個人摔到了床下。

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抱起了她,“摔到哪兒了?痛不痛?”

她被這一摔,似乎清醒了些,也不亂動了,一雙眼睛看著他,像是認出了他,卻又不太明白。

他所有的自制在這一刻終是全盤崩潰,她就在他懷中,如花盛開,灩瀲雙眸就那樣看著他,吸走了他的全部心魂。

他扣著她的頭,狠狠的吻了下去,她似乎想要掙扎,可他已經停不下來。

到了此刻,方才明白當初導演所要求的“把對方揉進自己身體當中”是什麼樣一種感覺,他幾乎用盡了自己可以用的一切力量,抱著她,吻著她,把她往自己的身體裡揉,然後感覺,她整個人,漸漸的軟了下來,那些微小的反抗,慢慢消失。

就算他趁人之危好了,這樣,她總不能再把他推開,總不能再****,跟他說,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又或許,也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正視這段感情,放開自己去接受。

反正,到如今,他已經無論如何都放不開手。

他也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從很早開始,他要的,就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