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你怎麼不吃餅了?”容越覺得不大對勁。因為尼古拉斯平常都要一口氣吃完兩個餅,然而今天只吃了一個就停住了。

容越用包滿了頭髮的手拿起一個餅,遞到尼古拉斯的嘴前。

然而尼古拉斯焦慮地看著周圍,對遞到嘴邊的餅毫無興趣。

綠牛也不安地轉了兩圈,看向了一簇幽深的荊棘叢。綠色的眼睛閃了閃。

容越低著頭輕輕拍了拍尼古拉斯的頭,然後手掌中變出一把水果刀,便朝著荊棘叢刺了過去。

“哎喲——”一個男人嚎著從荊棘叢中滾了出來。

水果刀貫穿了他的肩膀,血流如注。

雖然已經命中了莫名其妙的潛藏者,但容越的神經絲毫沒有放鬆。她正準備再次發動攻擊時,地上的男人開卻始求起饒來。

“等等等等大佬,我沒有惡意!”為了自證清白,男人把自己的衣服都脫了個精光,只留下了一條褲衩。他的身上沒有紋身,也沒有道具,只有一堆扔得很遠的衣服。他舉著手,在寒冷的冬日空氣裡瑟瑟發抖。

雖說對方看上去很有誠意,但容越卻沒有放鬆警惕。為了避免誤傷,她將尼古拉斯和綠牛都收回了空間戒指,用意念加強了全身頭髮的硬度,手裡抓著兩把水果刀,一支指著舉手投降的男人,一支捏在手掌心裡。

再加上有爸爸媽媽在腦內指導動作和戒備周圍,她頓時有了不少底氣。

“大佬,黑大佬!不要殺我!我沒有傷害您的意思!我真的是逼不得已啊,才來找到您求助!”雙手舉起的男人頓時又撲通跪了下來,對著容越一陣叩拜,話語中夾雜著幾聲抽泣,“我的弟弟病危了,我真的沒法子了!大佬,我知道這樣很唐突,可是我真的求你幫幫我。”

看著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副十分懇切的模樣。容越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水果刀。

就在此時,又有一個男人揹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走了出來。

面色蒼白的男人雙目緊閉,像具死屍一般倒在地上。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證明著他還活著。

看上去舉手投降的男人所說非虛,而腦內的爸爸媽媽也告訴自己周圍徹底沒人了。

“大佬,你聽我說,我們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你能幫助我們,當然,我們也會給您報酬……”

舉手投降的男人顯得很上道,跪著往容越那裡挪了兩步。

容越瞥了這三人一眼,用頭髮鑽了鑽耳朵,將水果刀逼近了舉手投降的男人。

“少廢話。你先告訴我,這附近有沒有城鎮?還有,把你們的道具都交出來!”

容越可不想聽什麼“請求”的屁話,她只想從這裡出去,外加打點劫。畢竟她又不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而且那男人一看就病入膏肓了,她怎麼可能治得了?

“好的大佬,大佬您把刀放下吧,這附近就有城鎮的,我給您把地圖畫出來。至於道具,您都看到了,我真的沒有道具。要是我們兄弟幾個有道具,也不至於救不了我弟弟……”

“畫什麼地圖?你直接帶路!”容越的表情有了一絲裂紋。

“好,好,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