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任憑容越怎麼叫001,對方也沒有回答她。

她也沒在意,自顧自地整理了餐桌,將塞滿了食材的烤火雞和青菜湯端上桌。

“凌姿,下來吃飯了!有好吃的哦!”

沒有人回答。

“被子還沒有鋪好嗎?”

容越慢慢走上臺階,在臥室門口看了看。

臥室裡的被褥鋪得很整齊,壁爐的火燒得也很旺。卻唯獨不見凌姿的影子。

沒由來的恐懼襲擊了容越。

“凌姿?你在嗎?”

聲音迴盪在狹小的臥室,除此之外只剩下爐火燒柴的呲呲聲。

“凌姿,你在搞什麼惡作劇嗎?快點下來吃飯了。”容越佯裝生氣地問道,“我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你再不出來我就要生氣了。”

外面的天色黑沉如墨,在晦暗的屋子裡只有壁爐火照耀著小小的空間。

“好黑啊,沒電的話只有用煤油燈了。”

容越自言自語點亮床頭的煤油燈,整個屋子瞬間亮堂了不少。

腳下的木地板因為年久失修,每踩一腳,都會觸發難聽的吱呀聲。

整個兩層樓的大房子彷彿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凌姿!001!”

見無人回應,容越打了個哆嗦,把綠牛給放了出來。

“哞哞——”

綠牛高興得不得了,用頭一個勁兒地蹭著容越的手掌心。

它的皮毛水滑光亮,精神頭兒也很足。它原地轉了兩圈,突然衝著臥室裡的衣櫃“哞”了起來。

衣櫃表面的木頭厚實而有光澤,質地很好。

“小綠,你是說衣櫃裡有什麼嗎?”

容越攥緊衣櫃的把手,做足了心理準備,用力一拉。

預想之中的恐怖畫面並沒有出現。

“哎呀,還挺多貂皮大衣的。看上去好暖和……”

容越看見滿衣櫃的衣服鬆了口氣。

“這些人離開連件衣服都沒拿走,可真是匆忙。”容越撥弄著衣櫃裡的貂毛大衣。在煤油燈的光芒下,可以看到大衣大多是黑色皮毛的。

仔細一摸,那毛還有點像頭髮。

“拿兩件大衣走好了,質量還不錯呢。”容越抓住貂毛大衣,正欲取出來之時,卻發現黑色的貂毛閃動著一絲綠光。

將煤油燈靠近了大衣。發現一塊肉色的面板藏在了黑色貂毛大衣之下。再湊近了一點,容越正巧與一雙無神的眼睛四目相對。

“呼啊。”在驚呼溜出喉嚨之際,容越硬生生把尖叫嚥了下去。

開什麼玩笑!她的開場遊戲就是恐怖遊戲,她都沒有被嚇到——區區一個衣櫃嚇得到她嗎?

撥開黑色貂毛大衣,凌姿那綠色的頭髮和麵孔顯現了出來。

她就像掛在衣櫃裡一般,脖子上還纏繞了一條五指粗的麻繩。

“凌姿!你在裡面幹什麼!”

“救,救救我——”看見容越,凌姿似乎終於回過了神。她的兩手兩腳都在空中來回撲騰。蒼白的小臉在貂毛大衣中忽明忽現。

衣櫃頂部很高,一條繩子纏繞住了她的脖頸,直接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她雙腳離地,神情痛苦。

容越嚇得不清,趕緊解開繩子,把凌姿給放了下來。

凌姿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