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沒有了破產的風險,但同樣也沒找出全員通關的條件。

這樣一圈圈地空轉耗費著她的精力與時間。

甚至就連扔骰子的體力都快消耗殆盡了。她的手都開始發酸。

而骰子卻不知疲倦地穿行在五個玩家中間,向每個玩家限定倒計時,逼迫著玩家將其扔出。

容越越發體會到這個遊戲的險惡之處。

它不公開透明地傳達每個玩家的具體遊戲情況,所有的一切都靠玩家自己連蒙帶猜加算。

讓每個人都不信任彼此,然後又消耗著所有人的體力。

最後可能不是因為破產出局,而是直接活活累死……

容越想象了一番那個場面,打了個寒顫。

占卜師再次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容越所在的獎勵房間。

如容越所猜測的那般,占卜師的情況也不太樂觀。

她取下了一直攜帶的紫色面紗,露出一張上了年紀的面容,沒有形狀地癱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破遊戲,是來練老孃的麒麟臂的嗎?累死我了……”

容越嘆了口氣,“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再這樣累積貨幣,下一步就要通貨膨脹了……這破遊戲很可能會根據我們的財產而漲價。”

“你快想想,要怎麼從這裡全部出去。這樣耗著對我們所有人一點好處都沒有。”

容越用第二節指關節敲著鼻樑,思索著破解之法。

現在貨幣已經攢到七塊了。

短時間內不會有破產的風險。

或許是時候去冒次險了。

“占卜師姐姐,你有注意過在遊戲過程中房間地板的震動嗎?”

“震動?”

容越敲了敲地板,“你沒發現嗎?每次有人踩進懲罰房間都會發生震動。”

“你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是……我感覺到了的。房間一共發生了五次震動吧。”

容越點了點頭,“我也感覺到了五次。我想,應該還剩一次了。”

占卜師困惑地問道:“什麼東西還剩一次?”

容越把自己的發現完完整整地講了一遍,“我在懲罰房間待著的時候,發現每有人踩中一次懲罰房間,所有的房間都會跟著震動一次。與此同時,房間的地板上還會隨著踩中懲罰房間次數的增加而亮起六分之一圓的燈光。”

容越用手在地板上比劃給占卜師看,“所以我想知道,如果懲罰房間地板上的燈光真的組成一個完成的圓形,是否會有什麼不一樣。也許這個資訊會成為我們破局的關鍵。”

“可是……我們在每個經過的房間都留下了字條,寫上了懲罰房間的位置。經過這一輪下來,我覺得那幾個人也驗證我們字條的真實性。恐怕沒有人再會踩懲罰房間了。”

容越拋起了手中的硬幣。

七塊硬幣在空中碰撞著,發出清脆的響聲。

“沒事。我有錢,我來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