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不知道占卜師是怎麼透過這個模稜兩可的水晶球看出這麼多資訊的,她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將才甦醒過來的凌姿攙了起來。

“哇,我身上怎麼貼了這麼多繃帶?”凌姿的傷口都恢復好了,她把身上的白色繃帶盡數撕了下來。本來雪白的繃帶沾染了不少的血汙,而凌姿的面板卻變得更加的光潔,像是從未受過傷似的。

只是她的衣服又髒又破爛。

容越也沒好到哪兒去,一身髒兮兮的。像剛從泥裡滾過。

在穿戴整齊、衣著乾淨的占卜師和形形色色的玩家中間,容越和凌姿就像兩個異類。

占卜師見狀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水晶球,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凌姿。

“好了,二位,我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了。”占卜師朝著流光牆走了出去,給二人留下了一個背影,“以後我們還會再見的。”

容越也禮貌性地道了別。

身旁的凌姿用胳膊肘頂了頂容越,“那個姐姐好特別啊,很有氣質呢。”

凌姿自言自語地說著:“要是我老了以後也有這麼優雅就好了……咦,話說這是哪兒啊?我怎麼到這裡來的?”

容越把凌姿到這裡前的遭遇簡單通俗地解釋了一遍。

“也就是說有個變態把我扔下天台,然後我誤打誤撞地來到了遊戲大廳?然後你跟著我們來到了遊戲大廳。”凌姿眼裡寫滿了不可思議,“然後那個把我扔下來的叫舒星,是個穿著連帽衫的死變態,是你的仇家,能力是使別人對他言聽計從……”

“啊,好複雜。”凌姿把自己的短髮都撓亂了,“感覺那人很難搞,不會還在遊戲大廳裡吧?”

容越也拿不準舒星的行蹤,但自從進入遊戲大廳後就沒見過對方。兩個人稍稍放下了心。

容越在遊戲道具大廳逗留了會兒,看到貨架上有賣衣服的。於是用大餅換了兩身衣服。

設計簡潔的運動背心,棉質的黑色短袖,舒適的運動褲。

兩個人在角落裡換好了新衣服。容越把頭髮綰成了一坨,把【繃帶】敷上了頭髮的斷裂處。令她驚訝的是,碎裂的頭髮竟然真的長出來了一些。讓她的髮型不至於太難看。

只是頭髮的效用大打折扣,很難驅動並且不再堅韌。現在只剩下了一半的頭髮可以用作武器,威力也減了不少。

容越有些鬱悶地摸了摸自己的頭,心想還是需要一些【頭髮營養液】才行。

可那樣的道具極其稀少,幾乎算是養成超能力的稀有道具,遇見全憑運氣。貨架上也無人交換這樣的稀有道具。

貨架上大多都是普通的一次性道具,或者幾次型道具,用完就沒了。能夠持續效果的道具簡直萬中無一,【空間戒指】這種有使用條件的道具落到容越手裡都算是容越撿漏。

“小越,我們出去看看吧。”

凌姿活脫脫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什麼都要看看,什麼都要摸摸。才恢復了精神的她比起之前更活潑了。

容越跟著凌姿繼續去探索遊戲大廳的其他區域,發現遊戲大廳可真夠大的。除了道具交易貨架,還有不少新奇玩意兒。

遊戲大廳的休息區中央是一個很大的水池。每一塊磚都刻滿了精緻的花紋,盈盈流光從磚縫中漏出來,點亮了整個空間。而休息廳的牆壁都是透明狀的,閃動著雪山、大海、世界各處的美景。每隔一個小時就會變動一次,給予玩家們視覺上的享受。

水中央搖搖晃晃地飄蕩著淺黃色的棉花糖沙發,周邊還放了不少的食物,可供玩家休息停駐。以及渾身上下都瀰漫著科技感的睡眠艙,可供玩家們休息。

有不少玩家都走進了睡眠艙,開啟銀白色的科技感艙門,鑽了進去。緊接著睡眠艙合上門,漸漸地鑽進了水底。

“哇,小越,我們也去坐坐吧~”

容越雖然也對這樣的裝置很感興趣,但是想到尼古拉斯還在外面等著,於是拉走了躍躍欲試的凌姿,去尋找遊戲大廳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