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放出來了,那就趕緊來幫忙拼圖吧。”容越揉了揉跳動的太陽穴,眨巴著乾澀的眼睛。

“好嘞!”凌姿一口應承下來。

房間外鳥鳴喧天,房間內眾人則沉默地組裝著拼圖。耗時三天終於把全部人都給拼好了。

容越敲了敲自己的腰,心想可能自己年紀輕輕就要得腰椎間盤突出和頸椎病了。

如果這個遊戲有“成就”機制的話,不給她發個“爆肝拼圖”成就獎勵都說不過去。

……

入秋了,天氣時好時壞,雨下得斷斷續續的。

只要雨一停,怪鳥就撲稜著翅膀來到遊輪上來回巡視,觀察著船上的動靜,常常一停就是小半天。

容越帶著一行人躲在位置比較寬敞的駕駛艙裡,把四周的房門窗戶都關得死死的。用遮光布料將整個駕駛艙的窗戶都遮住。確認連一絲光都透不進來後,再開啟了房間的燈。

燈光映照出眾人茫然的臉。

屋裡坐著的這十個人都是經由容越等人的不懈努力後,終於從那副動不了的軀體和無邊無際的黑暗裡解脫。他們沉睡太久,思維有些遲鈍。但對兩個救命恩人是相當感激。

容越在駕駛艙裡搞了塊小黑板,開始了逃生會議。

“我認為,《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是一款生存遊戲。遊戲主辦方沒有說具體的規則,而且怎麼叫它也叫不出來。說明這個遊戲自由度極高,要靠我們自行探索。包括通關遊戲的方法也需要我們自行探索。”

“所以,大家對通關遊戲有什麼想法嗎?”

底下坐著的凌姿歡欣雀躍地舉起了手,生怕容越注意不到她。

她這些天老是跟在容越的身後,一口一個“小越”“容大美女”,像個狗腿子似的。被容越教育了幾次,好不容易學會了壓低嗓門。

“凌姿,你說。”

“我建議我們直接殺出去!我們把這些怪鳥怪魚的全部殺光應該就能通關遊戲了!”

“不太現實。且不說怪鳥怪魚有多難對付,就光說這數量,怕是殺到明年也殺不完……”容越皺了皺眉,“不過是個好提議。”

得到肯定的凌姿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去了。

一直站在一邊當會議助手的葉彬彬發言了:“我覺得遊戲的目的肯定不是讓我們殺光所有的怪物。仔細想想,我們雖然都是從四面八方來的,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在踏進長江流域的時候就進入了遊戲。或許,我們可以試試離開長江流域。”

凌姿疑惑道:“怎麼出長江流域,咱這遊輪往岸上開不就行了?”

“開不了遊輪。遊輪沒有燃料了。”葉彬彬走到駕駛位附近,指了指缺油的標誌,“而且搜遍了整艘遊輪都沒有燃料。”

“那我們就直接從鳥怪魚怪堆裡殺出去啊!”凌姿一副要莽出去的架勢,“先殺出遊輪,再游泳游上岸!”

底下一片沉默。

容越的目光落到凌姿身上,露出了個意味不明的笑。

“我倒是有個辦法安全靠岸。”

容越拽過凌姿的胳膊,撫上她手臂上的肌膚,“只不過要你幫個忙。”

凌姿嚥了口口水,“什麼忙?我什麼忙都能幫。”

“很簡單。借你道具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