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槍頭指了指圓凳,大聲吼道:“給我乖乖坐到位子上去,老老實實交代你的罪行!否則的話……”

他眼中的森冷殺意瞪得李辰心頭狂跳不止,只得乖乖爬起來坐到凳子上,擺出個小學生般的低頭挨訓狀,搓著手不敢說話。

“說,你這幾年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一旁的紀馳幫腔道。

“沒有……”李辰低頭嚅嚅道。

“怎麼可能沒有!”紀馳眉頭擰得鐵緊,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始終沉默的劉文動也丟了面桶,轉頭在房子裡搜尋了起來。

鐵榔頭、螺絲刀、老虎鉗、大扳手、切紙刀等尋常家用工具被他一一找了出來,一揚手丟在了李辰的身旁,噹啷啷響成一片。

李辰頓時唬得面無人色。

剛才王一凡輕輕巧巧就將他從父親的手中帶走,一向被他視為天神般的父親居然連半個不字都不敢吐。

看起來今晚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與其被這幾個瘋子折磨得體無完膚,還不如隨口胡謅幾個罪狀,反正認真追究起來,還不是得走公檢法的程式?到時候再找父親脫身也不難。

帶著這個天真的想法,他開始誠懇交代了自己的“罪狀”。

紀馳故作認真地找出紙筆記錄著,但一旁的王一凡卻越聽越不是個味道。

“李辰,我警告你!不要抱著僥倖心理,妄圖矇混過關!”他的嗓音猛然間升高八度:“我們今天抓你,不是無的放矢!你的犯罪證據,我們早就掌握得一清二楚了,現在給你個機會開**代,是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你不要不識好歹!”

李辰哭喪著臉回答:“我沒有啊!我犯的事都老老實實說了,沒有藏著掖著……”

“你這是在避重就輕!”王一凡大聲斥道:“像這種行賄受賄、逃稅漏稅的罪狀,還需要我們來查麼?那是紀委和稅務局乾的!你怎麼不把你參與境外顛覆勢力和恐怖分子活動的罪行交代一下……”

李辰的心裡一陣巨震,老天啊。聽說搞冤假錯案的,但沒見過這麼離譜的。這是要把自己往死裡整啊!

“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恐怖分子……”他帶著哭腔極力申辯道。

“你開設多家殼公司,和境外的俄羅斯人進行交易,表面上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但實際上,是不是利用這些合法生意來打掩護,秘密從事下軍火和原油交易?”王一凡聲色俱厲地喝問道。

之前他就對李辰這個衙內做過調查和了解,卻沒想到在今天用上了,指鹿為馬的事情他早就駕輕就熟,反正華夏的冤案多李辰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

李辰的腦子一下子就亂了,對外貿易只是他生意中的極小部分,一般都是外包給邊境上的分公司去運作的,每年他只按時收取個管理費,對於分公司的運營從不過問,難道說……

他起初那份自信滿滿的鎮定從容,此刻也因為王一凡如刺刀般犀利的質問而方寸大亂。

李辰的臉色難看無比,額頭上汗水矜矜,上下兩排牙齒緊張地打起了架,一雙白嫩修長的手拼命對搓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拼命地搖著頭,面如土色地喃喃自語。

“究竟是不知道,還是做了不敢承認!”王一凡見他的心理防線已經開始動搖,便乘熱打鐵地繼續追問道。

“別問我,我真的不知道……”此刻的李辰都快要瘋了,雙手抱住腦袋,一頭栽倒在地,在地上打著滾。

王一凡鄙夷地看著他,身旁的紀馳和劉文動差點沒笑出聲來。

今天晚上真沒白來,眼見他輕而易舉地就收拾了這個氣焰囂張的官二代,他們的心裡別提多過癮了。

“小紀,老劉,看起來這個李大公子是打算要與祖國和人民頑抗到底了。那沒辦法了,去後院找個地方,我們代表國家和政府就地把他給解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