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忙擺手開始求饒:“有話好說,兄弟,要錢的話,我有的是。小包裡有十萬塊,你全拿走!我這輛車的後備箱裡還有個手提箱,裡面有一百萬,你都提上。我們過去的那些小誤會,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你現在知道怕了?”王一凡冷笑一聲,冰冷風快的刀鋒在昆哥的肌膚上劃過,一陣寒氣立刻就滲入了昆哥的脖子裡。

昆哥膽戰心驚地握著方向盤,一雙滴溜溜的小眼在馬路上四下張望著。

但是這種荒郊野外的夜半時分,僻靜的馬路上就連半個鬼影子都沒有。

昆哥屏住呼吸,悄悄地將左手插入褲兜,憑著感覺摸到了裡面的手機,輕輕地打到靜音狀態,撥了個號。

王一凡用手輕輕地拍了拍昆哥的臉:“昆哥,好好開車,衝動是魔鬼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往哪裡開!”昆哥已經撥通了報警號碼,他慢慢地把手抽了回來,冷著臉問。

“去海邊吧,老碼頭。那裡風景不錯,也安靜,正適合我們談大買賣。”

昆哥咬著牙,慢慢地將車開向老碼頭的方向。大約十幾分鍾後,終於到了。

熄了火,後排上的兩個人下了車,拉開駕駛室的門,將已經開始哆嗦不止的昆哥硬生生拽了下來。

他們一鬆手,昆哥就徑直摔倒在潮溼陰冷的沙灘上。

冬日的海灘上腥風陣陣,遠處貨輪和油輪的幾點燈火若隱若現,時不時還傳來幾聲長長的汽笛聲,一波又一波海浪拍打著沙灘,正如王一凡所說的,風景的確很不錯。

不過昆哥現在可沒有心情賞景,他抬起頭來,盯著王一凡問:“你到底想談什麼?現在都到了地方!”

王一凡搖了搖頭,長長地撥出一口氣,他掏出煙,遞一根給了身旁的李孝一,兩個人悠然自得地抽了起來,冷眼看著這個趴在沙灘上的昆哥,面孔上籠罩著一團濃重的青氣。

這種令人窒息的場面很快就讓昆哥感覺到不對勁了,他聲色俱厲地大聲吼道:“要殺要剮,你們給句話!”

王一凡丟了菸頭,將匕首遞給一旁的李孝一,眼中忽然浮起一陣冷厲的殺氣:“算你說對了,昆哥!聽說你走南闖北,見識過不少東西,不知道千刀萬剮的凌遲之刑,你有沒有聽過?”

昆哥的眼珠子都快蹦出眼眶了!千刀萬剮!凌遲!我的天啊,這不比死還痛苦上萬倍!

剛剛裝出的一副江湖大佬的硬氣,瞬間就在這兩個字眼裡蕩然無存,此刻昆哥的臉上卻比死了爹孃還要悽慘:“大哥,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和你作對了!或者,你乾脆賞我個痛快的……”

淒厲的海風呼呼地刮在他的臉上,這張作惡多端的鞋拔子臉此時已經佈滿了眼淚和鼻涕,兩條腿不受控制地狂抖著,褲襠裡溼乎乎、熱熱地一片,隱隱傳出一股尿騷味。

王一凡一把揪他起來,伸伸手從身旁的金孝一手裡拿過一袋白粉,在他眼前晃動著:“饒了你?那些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你有饒過他們麼?混社會不可恥,可恥的是你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

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啟塑膠袋,抓起裡面的白粉就硬塞進昆哥的嘴裡。

昆哥大駭,這種高純度毒品的毒性他是知道的,身體好的最多吸個小半克,還得用葡萄糖稀釋一下,這麼一口吞了下去,還不立刻變了鬼了!

他擺著雙手用力掙扎著,但王一凡的一對胳膊卻如同鐵棒一般,動也不動,硬生生將這一袋毒品塞進了他的嘴裡。

毒品產生的強大幻覺立刻就充滿了昆哥的全身,此刻他嘴裡吐著白沫,眼前彷彿出現了一片絢麗燦爛的世界,他揮舞著雙臂,就像個瘋子似得在沙灘上打起轉來。

王一凡對著身後的金孝一點了點頭。

金孝一用力倒拖著昆哥,將他慢慢地拉到沙灘和海水交界處,丟到地上,緩緩舉起了匕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