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後兩刀夾著風聲呼嘯劈來,王一凡凝身躲過了其中一刀,卻被另一刀的刀鋒擦過了左肩膀。

“嗤”的一聲,他肩膀上的衣服被尖銳的刀鋒撕開了一個長口子,鮮血橫流。不過幸虧躲得快,傷得還算不深。

王一凡反手回棍“咻咻”猛抽,那兩棍重重地擊中身後偷襲者的脖子,那兩個傢伙立刻就面目可怖的捂著脖子軟了下去。

其他的人見狀不但不退,眼中的兇悍之氣反而大漲。

這些人都是當地有名的搏命打手,絕非普通只靠流裡流氣外表唬人的小混混可比。

王一凡氣喘吁吁,背上的傷再加上剛才的劇烈運動,已經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若不是因為當過僱傭兵時打下的底子,只怕他現在早就無力地躺下了。

他咬了咬牙,舉起甩棍左右開弓、上下飛舞,眼前的打手紛紛中棍倒下,但身側和身後的打手們卻舞著犀利的刀鋒連連劈來。

他的左肩膀忽地一痛,一把刀已經從側面劈中了他的肩胛骨,刀身陷在身體裡,一時卻拔不出來。

劇痛之下,王一凡怒吼一聲,丟了左手的耍棍,左胳膊順勢一夾,已將對方握著刀的那隻手夾在懷裡,接著他的胳膊用力一扭,“喀喇”一聲,那小子丟了刀,如死了爹孃一樣狂叫了起來,握刀的手腕已被這一下狠狠撇斷了。

王一凡狀若瘋虎,一彎腰從地上撿起把三尺長的砍刀,血紅的眼睛充滿了殺意。

他的身上早已到處是傷,一張被痛苦扭曲的臉上佈滿了汗水,但身子卻站得筆直如標槍一樣。

和煦的暖風將他的白衣白褲吹得烈烈作響,上面的鮮紅觸目驚心。

周圍的打手似乎也有些呆了,他們沒想到王一凡負傷之下居然還如此神勇,手裡的武器也都有些拿不穩了。

“怕什麼!他不過就是一個人,我們一人一刀也砍死他了。”一個戴著耳環的小綠毛喊了一聲,周圍的幾個傢伙立刻膽壯了起來,手裡拿著的刀也挺了起來。

王一凡二話不說,如同閃電豹一般向這個小綠毛衝了過去,左手的刀對著他的胸口就插了進去,血花四濺,他的口裡頓時噴出如霧般的血霧。

王一凡一腳踏在他的胸口,用力拔出刀來,轉頭掃了掃周圍的幾個人,大聲吼著:“下一個是誰?”

周圍的幾個人有些膽寒了,眼前的王一凡如同煞星一般,渾身上下充滿了不容逼視的強大氣場。

王一凡卻知道自己的狀況很糟糕,大量的失血讓他身體裡的能量一點一點地快速流失,更要命的是,現在身負的重任卻還沒有完成。

……

艾塞克總部的一樓大廳裡,已經換上黃色工作服的方部長鼻子上架著眼鏡,笑眯眯地坐在前臺。

一旁牆上的掛鐘已經走到九點五十五分了,除了衛總和他安排的幾家陪標的建築商外,沒有人再來參加競標了,這讓他本來懸著的一顆心,也慢慢地放了下來。

他開始細細地回憶起昨天晚上的那兩個九零後雙胞胎來,這兩個小妖精昨天可把他折騰得夠嗆,要不是隨身帶著兩粒藍色小藥丸,只怕昨天三分鐘內,就乖乖繳了槍。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驚恐的叫聲,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大步走了過來,鮮血染紅了他的袍澤,但他依然大步走上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