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幾個新犯人抬出去沒多久,被關了小號的三棒子等一眾兄弟就被重新押回了號房。(

望著地上那幾攤觸目驚心的血跡,滿臉詫異的三棒子對王一凡豎起了大拇指:“王哥,你真牛,那幾個傢伙一進來我就看出不是什麼好東西。馬勒戈壁,要不是看守將我們哥幾個帶出去了,非和你一起把他們給收拾了……”

王一凡注意到三棒子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也開了幾個大豁子,他一臉關切地問:“我來之前,你就和他們先幹了一仗?吃虧了?”

三棒子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沒鳥事,他們傷得更慘。”

王一凡笑了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兄弟,我都進來了好幾趟,你怎麼還沒放出去?和我說說,你都犯的什麼事?”

三棒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我那是罪有應得。但我這些弟兄們就冤得多了。王哥,他們要是出去的話,找你去賞口飯吃,能行不?”

王一凡爽朗地笑著點頭:“那是必須得!”

一眾犯人們紛紛點頭哈腰地對王一凡喊了聲:“謝謝王哥!”

三棒子狠狠地扇了他們幾耳光,嘴裡喊道:“王哥也是你們叫的?要叫王老闆!”

一片整齊響亮的高喊聲從鐵窗上向外傳了出去,聲震四野、洪亮無比。

“謝謝王老闆!”

……

號子裡的生活也算愜意,抽得是三棒子上貢的軟中華,喝得是小弟們家裡帶來的臨水十年壇,每天還能定時從鐵窗的小洞口曬曬太陽。

除了不能洗澡、不能上、不能洗澡等多種不能外,幾乎和外面的生活也差不多了。

就這樣舒舒服服地在看守所裡住了兩天,王一凡就因證據不足和羈押時間已滿被放了出去。

因為被釋放的時間是嚴格保密的,所以當他走出看守所大門時,四周圍都是一片空蕩蕩的,除了一地的垃圾和枯葉外,就沒有更多的景物了。

寒冷的冬風打著唿哨聲捲了過來,吹得他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紮緊衣服望著頭頂上燦爛耀眼的陽光,王一凡傲然地轉過了頭。

崗樓上的武警威嚴地舉槍喊:“出去了就不許回頭!”

王一凡微笑著回答:“那麼緊張幹什麼?和你sayodbye而已!”

那武警可不和他含糊,立刻就“喀拉”一聲拉動了自動步槍的槍栓。

王一凡這才緩緩地回過頭來,大搖大擺地抱著頭向外走去,嘴裡喃喃自語:“算你狠!”

“王一凡!”

眼前的馬路旁居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站在一輛塗著“司法”兩個大字的桑塔納旁,一雙睜得圓圓的大眼睛裡滿是期待和焦急。

見到王一凡安然無恙地走了出來,她揮了揮手,一臉笑容地走了上去。

王一凡卻搖了搖頭:“你不應該來。”

羅曼怡滿臉不解:“為什麼?”

王一凡微微一笑,之後有些殘酷地板起面孔回答:“因為我們倆走的路不同。”

說完他就瀟瀟灑灑地從羅曼怡的身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