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宗本想推手拒絕,可是看到朱師傅那一副知心姐姐般的親切和藹狀,也只能尷尬地接受了。

交通車開到了廠區的大門口處突然一個急剎車停下了,從車外傳來一陣粗野的叫罵聲。

“馬勒戈壁的,那個叫陳光宗的給我下來。”

“連豹哥都敢打,TMD不想活了是不是。”

“聽到沒有?趕緊滾下來!”

話音未落,就聽得“咣噹”一聲巨響,大巴車的前擋玻璃已經給人從外用鈍器狠狠地砸碎了。

飛濺的碎玻璃渣在車內亂飛了起來,這些平日裡老實巴交的工人嚇得紛紛往後車廂跑去,幾個膽小的女工甚至尖叫了起來,就連交通車的司機也抱著頭躲到了座位下。

陳光宗攥緊了拳頭,渾身上下都被憤怒充滿了,他剛要站起身來下車,就被旁邊的朱師傅一把拉住了。

“小陳,別去!他們人多,你一個人打不過的。”

“馬勒戈壁的,還不下來是吧!操!”又是狠狠的一下,這下大巴車的前擋玻璃完全被打得脫落下來。

萬般無奈之下,司機也只好按下了開門的按鈕。

“嗤”,前後的車門同時開啟了。

“師傅,我沒事的。讓我去吧,不然其他人就要遭殃了。”陳光宗用力地擺脫開朱師傅的手,率先從後門衝了下去。

“小陳,千萬小心啊!實在不行就跑,他們追不上你的。”朱師傅那焦急關切的聲音在身後遠遠地傳了過來。

“就是這個小子。”車頭旁一個手拿鍍鋅鋼管的寸頭青年大叫了起來。

圍在交通車旁的十幾個穿著皮夾克加牛雜褲的小混混一起圍了上來,二話不說就圍成個扇形,將陳光宗困在最中間。

“你自己挑吧,廢條胳膊還是斷條腿。”為首的一個魁梧漢子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他叫阿彪,昨晚被打傷的阿豹是他的哥哥,到現在都還躺在市醫院的特護病房裡吸氧不止,嘴巴里含含糊糊地說著陳光宗的名字,再加上現場嘔吐不止的裴元俊親口證實,阿彪這就帶著十幾個兄弟找上門來了。

看這架勢是跑不掉了,不過陳光宗的心裡並不緊張,對於自己的功夫他還是相當自信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別人要是找上門來,那我也絕對不會認慫裝熊的!

想到這裡,他冷冷地說:“你們想怎麼樣?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來?”

彪子慢悠悠地從口袋裡掏出把黑漆漆的手槍來,指著陳光宗就罵:“操!還敢嘴硬!都TM給我上,他要是敢反抗我就一槍崩了他。”

一見老大這次連槍都用上了,周圍的小混混們哪還敢不賣命。

只見他們舞著手裡的鋼管、鐵條和鏈子鎖就攻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