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幫了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慕容蟬衣早有預料,所以對於這位花魁目前的反應毫不驚奇,亦不生氣。

“姐姐有什麼條件只管提,只要是我們慕容家族有的,定當雙手奉上。”

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做足了誠意,卻不想那花魁卻滿臉疲倦地捂著嘴巴,打了一個哈欠。

“不愧是雄踞蘇州城北的慕容家族的貴千金,出手就是闊綽。

你們有的,我未必看得上,不過嘛......”

話音未落,柳霓裳盈盈可握的柳腰一妞,一條纖細筆直,卻又潔白無瑕的筆直長腿就這麼交叉疊在另一條腿上。

只見她身子緩緩往前湊去,兩隻碩大的胸脯就這麼擱在了桌子上,原本中間就有一條長長的溝壑,此刻卻被擠壓的更加深不見底。

纖嫩的柔荑徑直地往前遞過去,等到江陵反應過來之後,一陣清香早已溢入鼻腔裡,與之一道的,還有下巴所感受到的些許涼意。

慕容蟬衣花容失色,只一眨眼的功夫,這花魁的食指便勾起了江陵的下巴,繼而用自己的手指在後者的脖頸上來回遊走。

來這妙玉坊之前,江陵從未遭受過這種“摧殘”,可偏偏今夜的一兩個時辰,卻讓自己幼小的心靈飽經風霜。

開什麼玩笑?他何時見到過這種陣仗?

先前就連在宗門中被自家師姐調戲一番就會臉紅的他,如今碰上此等絕代風華的妙齡女子,沒有逃跑掉,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這位小哥哥生的模樣倒很是俊俏,不如就讓他陪我玩玩?”

“不行!!!”

慕容蟬衣一把扯住江陵的衣領,把他往後一拉,氣鼓鼓地俏臉上,眼睛瞪的溜圓,滿是戒備之色。

瞧見此幕,柳霓裳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不忘打趣道:

“妹妹何以做出這副樣子,難不成是怕我吃了他?”

慕容蟬衣並未做出回應,但從她依舊保持僵硬的動作來看,顯然還是心存戒備。

當下,柳霓裳也只好有所收斂。

“哎呀,放心好了,這位弟弟年紀還那麼小,提前破除童子之身,對他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也僅僅只想在今夜過後,能夠找他說說閒話,不談風月情長。

畢竟......”

話到此處,這位閱男無數的花魁突然哽咽了,眼眸之中略顯溼潤。

“我能夠從他的眼中看得出來,他對我沒有半分邪惡的念頭。沒有對我動任何心思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在這個時候,這位妙玉坊的頭牌,豔壓群芳的花魁,便充分地發揮了她博取同情的能力。

畢竟兩人都是女子,不知為何,似乎從古至今,女人都能夠理解與自己同一性別的物種。

而這,說是“共情”也不為過。

慕容蟬衣的淚水早已在眼眶中打轉,鼻頭不知為何也漸漸變紅了。

“姐姐,久居這風塵之地一定很不容易吧?終日被那些男人用邪惡的眼睛注視著,一定很厭煩,很委屈吧?”

說著說著,她便忍不住抽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