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再看看雲鶴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江陵頓時心急如焚,張口便嚷道:

“師父,這都啥時候了?您先管好自己再說吧!

這血魔如此強大,倘若不能將其誅殺,那我們想要活著離開此地,那便只能是痴人說夢!”

雲鶴撇頭,餘光一瞥,恰巧看到江陵在那裡急的面紅耳赤,一時間不由得出聲感嘆。

“唉,還真是被自家徒弟給小瞧了呢!”

話罷,老人將身前的白袍一掀,左手背於身後,緩緩地向前邁出一步。

腳下生風的同時,身上的氣息也在不斷攀升,一息蓋過一息。

直到其周身內力源流達到了一個臨界點,以白衣為中心,瞬間爆發出一股聲勢撼天的磅礴偉力。

與此同時,四周的牆皮再也經受不住壓力,終究還是分崩離析。

一時間,江陵被這股聲勢強勁的靈威給壓迫的有些睜不開眼。

但是,老人此刻瀟灑孤傲的背影,卻深深地留存在了他的心裡,便猶如那刀刻斧鑿一般,揮之不去。

“陵兒,你怕是還沒有見過為師的劍吧?”

毫無預兆且突如其來地響起這麼一句話,少年滿腹狐疑的同時,卻又心生期盼。

當世,武道修行之人,大多數皆是以劍證道,而劍,也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武者實力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強者一劍,可開天闢地,移山填海。

千萬年前,江湖間便流傳著一位斷臂老劍仙的傳說。

相傳,他能夠劍開天門,攪動蒼穹,引群仙低眉折腰。

然而,這也僅僅只是傳說,但是劍道,卻由此成了一種傳承,一種不僅僅只限於武道的傳承,更多的是人不肯弱於“天”的強韌意志。

如今雲鶴卻在此時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足以說明接下來他要行如何舉動。

“師父......要出劍了......”

江陵嘴唇輕顫,手也不由自主地握緊成拳,臉色此刻也僵硬的可怕。

從拜雲鶴為師之日起,他便從來沒見過這位老人使劍,一次也沒有。

現如今他即將出劍,便證明其準備動真格的同時,也想要真正的做出一個了斷。

江陵自知,這位老人還有更多的底牌沒有動用,但他此刻卻卻迫不及待地想要持劍而出的原因,無非是想讓自己從中獲得更多收穫。

由此,少年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一雙眸子滿含笑意。

“師父他老人家,居然拿血魔來給我灌輸武道經驗。

呵呵,若是血魔恢復了意識,只怕是要氣的當場再次去世。”

江陵在這邊無奈地笑著搖頭,而云鶴那邊,卻已然將架勢給擺好。

他一襲白衣,一頭華髮,一身正氣,片片潔白。

其渾身上下所散發出的那股子純粹之息,彷彿在告訴世人:

縱使天地盡濁,他也依舊不與同流。

“陵兒,瞧好了!”

言及此處,雲鶴輕輕一踮腳,卻是緩緩升於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