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浸染了半邊天,場上一名弟子如同被塞進了絞肉機裡,血肉模糊地躺在鮮紅的血泊之中,不省人事。

將其抬下廣場的弟子雙手顫抖,將頭撇在一旁硬是不敢睜眼看這頗為血腥的場面。

不少人看到眼前這一幕只覺觸目驚心,在場的一些心理承受能力較差的女弟子竟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即便是一些門內的老輩弟子,看見如此慘不忍睹的畫面也難免打了個寒顫,自覺渾身發毛。

“藏經峰弟子陸子漠,勝出!”

一陣冷風吹過,臺上殷紅的血液漸漸凝固,發黑。

而臺下的所有弟子,皆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一個青年。

他看上去二十歲左右,一身水藍色的衣衫在風中隨意飄蕩。

丰神俊貌的側臉,兩撇劍眉搭配上兩隻細長深邃的雙眸,與那微薄的唇瓣相互襯托,彷彿這人生來便是如此高不可攀。

再加上他那股尤為冷冽的氣質,寒氣逼人,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負手而立,遙望天際,似乎在無聲地告訴所有人,這裡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那可是白虹境啊!一掌,僅僅一掌便拍的那人不省人事,如此可怕的實力,也難怪被譽為是新一代弟子中最強之人!”

“不愧是陸子漠,或許同輩弟子之中,真的無人能夠撼動他的地位!”

“就連先前那麼猛地扈白跟蘇青烈,在他手中也撐不過數個回合。”

“只怕是老輩弟子之中,能夠與他相提並論的也屈指可數......”

高臺上的那七位看客親眼目睹這不過一瞬的全過程之後,心中的想法不謀而合。

“這陸子漠,的確是新生代弟子之中難得的翹楚,或許可以將他作為峰主的苗子來培養。”

“袁書桓師兄,你這親傳弟子可是很有希望繼承你這藏經峰峰主之位啊!”

“哈哈哈,他還嫩著呢!”

久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張岳陽,此刻卻突然開了口。

“其實若是沒有江陵師弟的存在,陸子漠完全可以被當做掌門繼承人來培養,只可惜......”

“只可惜小師弟天賦異稟,論資質慧根來看,陸子漠還是相差甚遠啊!”

白蓉見縫插針,一語中的,將眾人尚未開口,憋在心裡的話語給先行一步道了出來。

“的確,江陵師弟是我活了這四五十年以來所見到的,天賦堪稱舉世無雙之人。恐怕當今武林,除去那些不世出的天才以外,無人可與之相較。”

廣賢峰峰主陶岱的話語,可以說是道出了一眾峰主們的心聲。

可一陣不高不低的低沉聲音一經響起,卻又將眾人的心緒轉移到了別處。

“可是今日七峰會武,江陵師弟到底因何故未能前來呢?”

戒律峰峰主方泰原本凶神惡煞的臉上,此刻難得掛著一抹複雜的神色,看上去是有些困惑。

眾峰主皆面面相覷,搖頭苦笑。

他們又怎會知道?

端坐在椅子上的雲鶴,表面上雖然面色坦然,實則內心裡比誰都擔憂江陵那個小子。

就在此時,臺下數千弟子中隱藏著的那名身披黑袍的人,一雙鋒利的目光遙望高臺之上的雲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