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七峰會武,年齡僅限制在二十歲之內,如此,你可還算放心?”

二十歲之內......

江陵毫不掩飾心頭的激動,驚愕失色之情溢於言表。

十年前他剛入門那會兒可是親眼目睹了那一屆七峰會武,裡面甚至都有‘玉門’境界的高手。

也就是在看了那一屆波瀾壯闊的會武之後,他才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要走“武道”這條路。

倘若這一屆七峰會武真的只是二十歲之內的弟子參加,那麼他們之中,修為最高也不過是“黃田”境界。

如此,江陵心裡也有底氣。

“雖說《玄煞經》僅僅只是一門七品功法,但其中所飽含的煉體之道,即便是八品功法也難以望其項背。

黑煞讓你修習這本功法,自然也早已為你準備了適配的武學,想來這也是他為何不讓你跟為師學習武功的原因。”

江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下意識地反問道:

“那師父,我這《永珍》功法,什麼時候能夠開始修煉呢?”

“七峰會武將近,現在修煉時間不夠充分,等會武結束之後,為師會手把手地教你,至少能夠避免你闖入諸多誤區。”

江陵點頭,不過下一刻,他便撐著腦袋好整以暇地凝視著眼前這個端坐著身子,平靜猶如春風般喝著茶水的老人。

“師父,我聽黑叔說,五十年前的武道大會上,您施展出《永珍》之後沒能復刻出一門武學,而且還因此出糗了?”

噗!!!

一口茶水,好巧不巧地偏偏噴在了江陵的白嫩臉蛋上。

老人用拳頭抵著嘴角輕咳幾聲,少年緊閉著眼睛用衣袖擦乾臉上的清水。

“咳咳,這事,黑煞那傢伙跟你說了?”

江陵沒有看到雲鶴說這話時臉上所流露出來的謹慎與小心,他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

“這個兔崽子,還真是不把老夫放在眼裡了!”

望著雲鶴那佯裝憤怒的好笑模樣,江陵強忍著笑意才沒有讓自己失態。

“欸,你可別聽他瞎胡說,為師當時麓戰數場,內力難免有所損耗。

再加上空相那老頭子的《金剛怒目》也確實厲害,所以這才丟了後手。”

江陵觀雲鶴說這話時,自己的底氣都有些不足,也不忙著揭穿他,繼續用這種“非同尋常”的目光探視著他。

“好你個臭小子,居然不相信你為師我?

哼,跟你說了也不懂。對了,你白蓉師姐讓你閒下來去藥峰一趟,她說有東西要親自給你。”

江陵起身,恭敬地請辭告退。

“滾滾滾,趕緊滾,別在老夫面前討嫌!”

少年朗聲一笑,但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剎那,雲鶴卻突然叫住了他。

“陵兒,父母的血海深仇固然重要,但也別忘了為自己作打算。他們若在,定不希望你為了他們整日勞碌,骨瘦嶙峋。

你這孩子從小就有打算,心性成熟的也遠超同齡人。不過有時候,也得讓自己放鬆一下,別太緊著,否則到最後只能是適得其反。”

江陵愣在地上許久,最終只是淺淺地應了一聲。

等他走遠之後,身後方響起的一聲濃重的嘆息,但他卻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