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拉住他,“今天不調查了?”

他急不可耐地說,“萬一人家只是正常開店呢?!你要想查,你自己先去看看。我先去樓上包間一趟。”

說完,他掙開我的手,徑直走了過去。

看起來,目前是指望不上了他了。

我看向老驢,而此時老驢也已經深陷情網,不能自拔。

他和那個女孩瘋狂地擁吻著,積攢了那麼久的怒火,終於可以得到釋放。

春男摟著他的女伴,向樓上走去。半路還喊老驢,叫了他一塊上去。

我就那麼杵在那裡,竟然感到不知所措。

此時兩條路擺在我面前。

一是跟春男、老驢他們同流合汙,帶著那個可愛漂亮的姑娘,去樓上爽一發,再躺溫柔鄉里睡一覺。

二是在人家地盤上冒死調查,追蹤他們的大老闆。單人怒挑群狼。輕則粉身碎骨,重則萬劫不復。

我並沒有多加思考,因為我的腳指甲也能幫我做決定。

我側著頭,儘量不讓那個女的看到我,來到了卡座處。

我倒了一杯月圓之夜,一飲而盡。就算不好喝,也不能浪費。

我正組織著語言,準備開口邀約女孩上樓時,突然感覺背後被人盯上了。

似乎有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得我背脊發涼。

這是我的感知能力,亦或許是我聽到了腳步聲。

我轉過頭,和她的目光撞到一起。

“哎呦,原來是你啊,還有這雅興!”

對,正是那個搶煙的女孩。

“剛才看背影就感覺熟悉,我說呢!”

她衝我笑著說道,一雙眸子清澈如泉水,難以想象她竟然能和這種酒吧扯上關係。

相比之下,坐我身邊的女伴,則黯然失色。

“朋友請客,來玩玩!”我故作鎮定,“看起來,你在這裡派頭不小啊!”我看著她身後的保鏢說道。

“玩得還開心嗎?”她冷笑著問。

“嗯......開心!”我點點頭,“怎麼,你香菸囤夠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衝著我身邊的女伴一擺手,讓其離開了。

自己反而一屁股坐了下去。

“哎......你怎麼??”我瞬間惱怒,指著她剛要發火,她身後的保鏢瞪了我一眼,我立刻平靜了下來。

她拿起我的杯子,倒了一杯月圓之夜。

“第四個了。”我心裡默默數著。

她只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

“這什麼東西,這麼難喝!!”她大聲叫道,“經理呢?”

那個西服領帶的小白臉跑了過來,點頭哈腰,“夏老闆,什麼事?”

“你這酒什麼情況?怎麼味道這麼怪?”被稱為夏老闆的這個女孩,臉頰氣得發紅,煞是可愛,估計她不知其中的道道。

那小白臉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漸漸地,她露出笑容。

“行嘛!只是以後不要用這麼劣質的酒了。客人喝出病了怎麼辦?”

看來,她果真是這裡的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