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撲通一聲跪在那攤血水前面,雙手掩面,身體不住的顫抖。忽的一下,她也癱倒在地,整個人漸漸癟了下去,同樣化作了一灘血水。最後只剩下一件睡衣,一把頭髮。

老驢看著這一切,彷彿呆住了一般。

我拍拍他,“走吧!結束了。”

老驢嚇了一跳,連忙回答“哦!哦!這就走,這就走。”

拖著極度痛苦且疲憊的身體,一路走到外面的院子裡。看著滿天的繁星,我回頭看了看這間房子,“可惜了這麼好的別墅!以後就是凶宅咯!”老驢也回頭看了一眼說,“我有很多疑問!”

“我知道。回去的路上再說吧!”我只想快點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夜晚的城郊還是比較涼爽的。老驢開著車,點了一支菸。問我:“今天咱們見到的這些,究竟是不是鬼?”

“當然不是!咱們所處的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的!”我堅定的告訴他。

“那他們是什麼東西?”

“是來自黑暗的生物。”

“你總說黑暗黑暗,那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那裡不是天堂或地獄,你可以理解為另一個維度,與我們的世界相互對立的維度。”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這麼含糊不清的告訴老驢。

“那麼他們,就是嬰靈,為什麼找我們去呢?還說房子鬧鬼!”老驢繼續追問。

“不知道。但從房間裡被洋娃娃攻擊,我認為,他們可能以為咱們是驅魔人,有法力,想吸收咱們的能力吧!”我笑著說。

“那個女的是主謀嗎?她是不是嬰靈的母親?”

“是,也不是。所有的嬰靈要降生到世間,都必須找到母體。但它會控制母體的思想,讓母體成為它的傀儡。”我點著一支菸,深吸了一口“那女的也是可憐的受害者啊!”

“那,咱們是不是...”老驢看了我一眼說:“殺人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見過被刀扎心髒還活蹦亂跳的?下顎骨炸飛,大動脈破裂還能和你對打的?以及死之後會化成血水的人嗎?”

“那......這女的是怎麼回事?”老驢看起來鬆了一口氣。

“所有的嬰靈在寄生之時,便可以說已經殺死了母體,然後在體內去操縱母體。依靠母體生前的一些早就獲得的能力去行動。可以說是,嬰靈在使用她的大腦和身體。咱們看到的那女的表現,其實是嬰靈的表現罷了。”

講到這裡,老驢沉默著,好像在回想當時看到的那個女的一舉一動。“可惜了。”老驢低聲說。

老驢看起來很累,車也開的很慢。回到市區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

“回家之前,我得去趟醫院。”我對老驢說“我可不想感染截肢。”

老驢陪我去了醫院,清理傷口,做了消毒,拿了消炎藥。大夫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因為我告訴他,是被女友抓傷的。我的腿,脖子,臉,大夫心裡可能以為,我的女友是不是一隻發狂的大猩猩。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路過婦產科。一個男的挽著一個哭泣女孩的手,嘴裡說著養不起,打掉之類的話。我嘆了一口氣,這是否會成為下一隻嬰靈的糧食呢?“不做保險措施,懷上了又不要。真他媽的造孽!”老驢壓低聲音說。這時,一個鬼鬼祟祟的中年男人,追上那對小情侶,不知在說些什麼。

吃了個飯,回到住所,已經困得眼皮打架了。包一扔,往沙發上一躺。真舒服!今天真的是撿了一條命!還得靠老驢啊!差不多救了我兩次,回頭得好好謝謝他!不過這一趟什麼好處都沒撈著,這是最倒黴的!那個房子的事情,多久會被人們發現呢?下一個住進去的人,會不會遭遇點什麼?畢竟那是陰之地啊!想著想著,慢慢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那是一個通透!感覺我是被餓醒的,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從頭一天中午睡到第二天早上,起碼睡了十八個小時!

醒來後,餓的前胸貼後背,餓的腳下發軟。我拉開冰箱門,拿了個麵包,我聞了聞味,應該沒過期。啃了幾口。噎的難受,剛開啟一瓶飲料,電話響了。

看了一眼,老驢打來的。“什麼事?”我灌了一口飲料:“難不成,你今天又接了個活?”我笑著問老驢。

老驢楞了一下:“接活?晚上睡覺老子還一直做惡夢!今天不接活!”

“那你打電話啥事?”說著,我咬了一口麵包。

老驢頓了頓,說:“毛毛打電話來了。他說要來投靠我們。”

“哦!!”我使勁嚥下麵包,“他什麼時候來?”

“今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