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瞭望臺下的這幫人大呼小叫忙前忙後的時候,在誰也沒有注意的角落,一個身材瘦小的人悄悄地拿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紙盒,放在了一個屋子的屋簷的脊獸上,而這小小的紙盒就像一個火柴盒般不起眼。

這個身材瘦小的人對於時間的拿捏真是極準。不僅在毒素徹底擴散之前安全退出,而且毒發時間正巧卡在他們發出訊息之後的幾個呼吸之內。

不多時,除了還站在瞭望臺上的那個觀察者,其他人全都軟綿綿地倒下了。

一群佩刀帶劍的黑衣人從旁邊的林子裡走出來,給每個倒在地上的人都補上了一刀,把頭都割了下來。

之前放毒的那個身材瘦小的傢伙走在最後面,前面的人把割下的人頭都交給他處理。

只見此人雙指靈巧,揉搓著一個個人頭如同在處理一大塊泥巴一般,三兩下就將臉皮和頭髮頭皮完整剝下,再運用水元素的天賦能力烘乾,沒過多久,十幾張人鈹面具便新鮮出爐了。

所有的屍體的衣服都被扒下來, 黑衣人一個個沉默著換上別人的衣服,揚手一把化屍粉便消除了所有的痕跡。

“你們應該已經記清楚了自己的目標了。”那個身材瘦小的人道,“過不了多久這裡的所有人都會被調回並以功臣身份回到他們的原屬地接受表彰。也許他們本身身份較低暫且無法見到你們的目標,那麼你們就先潛伏著一切以自身安全為前提,在殺死目標前不要讓自己身陷險境,不然大家的努力就都白廢了。”

“陳管事我有個問題,如果不小心被發現了怎麼辦?”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問道,“要殺死對方嗎?而且在土域或者金域如何毀屍滅跡會更好我們都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就不用理會如何毀屍滅跡,也不用滅掉對方。”這個剛剛剝了十幾塊人皮的傢伙淡淡地道,“你只需在對方審問你之前自爆就好了,這樣才能一點痕跡也留不下。當然還是不被發現最好了。”

““陳管事,我們這次行動的上線怎麼聯絡?以後我們要是做完了該怎麼彙報給您?”

“是呀,陳管事,這次的行動怎麼如此模糊

不清?只告訴我們目標其餘一概沒有?”

“我只知道這次的機會來自一個很偶然的巧合,這種巧合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但是這又是我們報仇的最好的機會。”陳管事顯然也是一頭霧水,“主子的原話是這樣講的沒錯,可我也不清楚究竟是為什麼,不過一看那道煙的位置也能明白,咱們水域願意闖入禁地的、又能闖進那麼深的人基本上沒有,所以這次的機會定不能錯過了。畢竟這種神經病也不會再有下一個了。”

“這次大家都是一樣,沒有後勤,沒有補給,如果完成任務之後沒有暴露也要繼續潛伏,繼續殺死對方的重要人物,直到我們大仇得報。”陳管事嘆了口氣,“為了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咱們得人出動了大半,可以說是一場豪賭了。”

“明白了,我們現在就去收拾準備。”眾人接過陳管事處理好的人頭面具,便各幹各的去了。

陳管事當即便要轉身離開。

“喂!你沒看到我嗎!”瞭望臺上的傢伙大叫,“我這回可是立了大功的!”

“您要是認為做一次傳令兵就是大功一件的話還是趁早回家洗洗睡吧。”陳管事頭也不回,“我這部門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可是你又不給我安排難一些的任務!”那傢伙一臉委屈的表情,“你跟我老媽一樣,都覺得我是廢物是不是!”

“我沒這個意思,我是說您修為不夠就別來浪費時間,再說了您這個身份我又不敢派危險任務給您。”陳管事心裡一陣無語,這個二世 祖就是塊燙手山芋,進哪個部門哪個部門倒黴,偏偏主人卻還想著歷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