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矮少雙手深深地插進那頭金毛裡使勁揉搓著……“咋能這樣呢?咋會是這個逼樣兒的呢?!”

好幾個人都嘆了口氣搖著頭,只有唐娜笑了……

“為什麼不能是這樣?從八個世紀前那位‘天主教的卡利古拉’教皇即位以來就一直是這樣的。甚至還可以追溯到更久遠的年代。少爺,你之前以為不是這樣,不過是因為你既不讀歷史又不諳世事罷了。”

“甚至我可以告訴你們,以後也還會是這樣的!”

怒極的榮兵一不留神又做了回“預言家”。

別說在這神權至高無上的年代裡了,即便在後世那個神權大幅萎縮,號稱“法制社會”的年代又如何?無論在英國、米國、德國、法國、愛爾蘭、義大利、澳洲……在所有神聖的宗教場所,這幫披著黑袍的禽獸們管住過自己下面那骯髒的分身嗎???

當那個明知自己感染了愛滋還故意姦汙了30名幼女的墨西哥何塞神父,在承認罪行之後居然立刻就得到了教會原諒的時候……天主在哪兒呢???!!!

米國賓夕州數十年間,三百多名神父性侵上千兒童!(實際數字應更恐怖,只是永遠都無法確知了)其中一名神父甚至姦汙了一家五姐妹,最小的竟然只有18個月……!!!

可在教會的包庇阻撓之下,三百多人僅僅有兩人被起訴的時候……天主在哪兒呢???!!!

澳洲在幾十年間,被神職人員性侵的兒童,僅確切調查出的受害者數字就有一萬五千!那些沒有證據或沒有勇氣站出來的,更會有多少?

當那些令人髮指的骯髒和罪惡就發生在教堂、禮拜堂和告解室裡的時候……天主在哪兒呢???!!!

榮兵仰起頭,目光似要穿破屋頂……你敢不敢告訴我!天主到底在哪兒呢???!!!

可教會私下裡卻認為,孌童是“無傷大雅”的。一個神父在這個教區強間了幼女,教會的“懲罰”通常就是把這惡魔換到另一個教區。他們只是在十來年間陸續為這些禽獸拿出了30億米刀來買單私了而已。

可這點錢對教廷而言算個毛啊?因為在那十多年間,教會接受的捐獻和各種收入高達1700多億!

30億?切!毛毛雨哎……咋樣?俺們的神父拿錢玩你家孩子,這總行了吧?

當然,前提是你得抓住俺們那些機智勇猛的神父們才行,你要是抓不著嘛……暴意思啊,玩了也白玩。

再告訴你點更不可思議的吧,當好多孩子們偷偷告訴父母Ta們被姦汙的事情時,換來的卻是那些虔誠父母的毒打和恐嚇!警告可憐的孩子不許亂說!

好玩吧?這就是天主賜給俺們滴神聖權力,可以盡情地玩死你們這幫腦殘和傻叉!誰讓你們下賤,願意朝俺們跪拜呢?

嬸魔?你們跪拜的是天主是上帝不是俺們?哈……天主在哪兒啊?看得見嗎?上帝在哪兒啊?摸得著嗎?所以俺們就是天主上帝在人間的代言人和替身嘛。這你都看不明白? So……來下跪吧傻叉們!把你們的虔誠錢包連同孩子一起奉獻上來吧……嘎嘎嘎嘎!

“姐!咱們得救那個孩子!”榮兵臉色極度難看地站了起來。

“羅賓,可我不想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西班牙女孩就去冒生命……”溫妮驚恐萬分地拉住了榮兵!

“溫妮!1714年12月24日下午之前,你,對於我來說也只是一個素不相識的法蘭西女孩!”

雖是處在富人們集中的聖地亞哥區,但聖克拉拉女修道院東牆外卻有一大片荒無人煙的區域。這裡多年前曾著過一次大火,燒燬了一大片民居,之後因為各種利益的爭奪扯皮一直沒再翻建。所以這片已經長滿了野草的廢墟顯得格外冷寂和荒涼,尤其是在這個無星無月的深夜裡。

幾個人躲在一幢廢墟的二樓朝西邊的女修院望去,正低聲商量著行動方案。

安妮在那天之後,也曾不死心地兩次偷偷來過這裡。爬上那株老黃樟樹朝院子裡窺視,但小啞女再沒朝她這邊走來。安妮親眼看到她從住所走進走出,是女修院大門左手邊那排最裡面的那間屋子。

計劃基本敲定了。午夜之後,陛下和上校在外接應,其他人從那株老黃樟樹爬進院子。榮兵先悄悄把大鐵門裡面的門栓鐵鎖都開啟守在那裡,其他人破門而入帶走小啞女!大夥跑出大門後趕快拐進北邊一條幽深的小巷裡,從那條小巷盡頭再拐進另一條小巷一直向西逃到海邊。唐娜她們正在那邊租下的一間小漁屋裡躲避,匯合之後,立即駕著一條剛買下的36噸小型斯盧普縱帆船離開這裡駛向貝洛港.。

聖地亞哥教堂午夜的鐘聲還沒敲響,女修院大門前卻忽然駛來一輛馬車……兩個全身都包裹在黑鬥蓬裡的人在大鐵門前下了車,立刻從旁邊的屋子裡走出一位牧職修女輕輕開啟了鐵門。兩人警惕地四下望了望,就匆匆走進了女修院。

從身高步態來看,這兩個絕對是男人無疑!兩個穿戴如此神秘,行為如此詭異,深夜悄悄進入了女修院的男人?這……?

計劃全亂了!榮兵安妮小梅子和約翰迅速下樓,悄悄跑向那株老黃樟樹。

四人的動作還算輕捷,只有安妮落地時沒站穩,幸好被榮兵機警地一把摟住!看來她病後一直失於調養,榮兵感覺她虛弱得都快癱在自己懷裡了。

隱身在一片茂密的扭莢山綠豆葉蔓間,幾個人看著空無一人的寂靜庭院面面相覷……沒有?那兩個詭秘地進入女修院的男人呢?哪去了?

斜對面禮拜堂的門忽然開了,那位給他們開門的牧職修女提著一盞馬燈,朝榮兵他們潛身的位置走了過來……幸好,她只是走到榮兵旁邊的那排屋子前,推開最裡面的一扇門走了進去。

“那就是小啞女住的房間。”安妮話音剛落,就看見牧職修女在前,後面跟著一個腳步遲緩的白袍修女,一起朝禮拜堂走去。

不知為什麼,那個白袍修女忽然扭過臉來朝這片扭莢山綠豆望了一眼……昏黃的提燈光線裡,頭巾下那張平靜到麻木的臉大家都認出來了,就是她——小啞女!

榮兵忽然感覺透不過氣來了,他的心驟然抽緊!在小啞女回眸的剎那,榮兵恍然又回到了五年之前……

同是這樣一個無星無月的午夜,在那個魔鬼之地海奧莊園裡,一個叫埃麗薩的女孩在被惡鬼的提燈引領著走進地獄之前,也曾這樣扭過蒼白的臉來,用無法描述的眼神呆呆地望著榮兵藏身的那叢金盞花,點點頭,又搖搖頭,就永遠地走了……

這一幕簡直就像一個恐怖的輪迴!榮兵臉上有冷汗在悄悄流淌……禮拜堂裡有什麼?會發生什麼?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