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兵調侃:“反正我是肯定不能入學了,我又不是天主教徒。遺憾哪,不能佩戴皇家藍色吊襪帶了,呵呵。”

陛下微微一笑:“那要看對誰。霍尼戈是不行,不過要是你想加入,別說我了,就連我那最不好說話的母后也會熱情地親自為你頒發嘉德勳章的。”

“我咋那麼榮幸呢?”榮兵指指自己身上的馬甲笑道:“陛下和王太后是想冊封它為嘉德騎士大馬甲吧?”

眾人轟然而笑!

“買只狗”號的幾個小艙間都由女士們分住了。溫妮和夏洛蒂夫人一間,唐娜和安雅一間,小莎拉自己一間。現在船上又多了兩位女士,她們也住進了小莎拉的艙室。

第二天一大早,榮兵就急不可耐地敲響了唐娜的艙門,得到允准了進入艙室,才看到兩人都還躺在床上,唐娜姐披散著長髮把被子拉到胸口坐了起來。

“姐,嗯……”

“吞吞吐吐,錢的事?”

“不是,內個……就想問問,姐能不能儘快幫我們賣掉那兩件首飾?”

“這不還是錢的事嗎?這次做什麼?要用多少?”

“還要造船,得一萬吧。德克幫和詹姆斯合作,各出五千鎊。”

“榮兵,姐跟你說實話吧。上次我其實就是想幫你們,或者說,就是想幫你。因為那天你說過一句讓我非常感動的話。”

“我?哪一句?”

“反正都是要過完這一生,為什麼不做點有意義的事呢?”

榮兵點點頭,心中默默地湧起一陣滾燙滾燙的熱流……

“換了別人,那些首飾白給我都不能要。惹禍。你知道我最喜歡綠色,可我買下的那隻翡翠手鐲一次都不敢戴出去。首飾是用來炫耀和滿足虛榮心的,不能戴出去的東西誰會要?而且我現在根本不敢找工匠給首飾改頭換面,因為據我所知,法國宮廷已經盯上了這批看起來大有說道的首飾,要派密使來調查了。”

“確實是!姐你訊息咋這麼靈通呢?唉……這下完了,那些東西一文不值了!不招禍都算上老保佑了。”

“姐就是跟你說明白這些首飾的問題。至於錢的事你不用愁,五千鎊姐幫你出。”

“姐……你讓我說啥好?姐你放心,等我們賺錢了一準還你!姐我太愛你了!”

“咯咯咯,少貧嘴!去隔壁房間愛你的小冰美人兒去吧!姐還困著呢……”

整個博奈爾島的形狀就像支手槍,小博奈爾島正好是它的扳機。有唐娜牌ATM機和英皇級股東撐腰,財大氣粗的“買只狗”臨時改變了航行計劃,氣勢洶洶地直撲“小扳機”而去。

事情不太順利,船塢的管事說,近期造大船是不可能了。因為船廠的技術核心佩特先生近來一直酗酒沒法工作。他的五位親人四個月前在海上失蹤了,按常識也知道是遭遇了不幸。只是一直都找不到船和人在哪裡,始終也沒個真相。

四個多月前?榮兵心裡咯噔一下!

“先生,失蹤的是條什麼船?知道船名嗎?”

“羅斯維爾號克拉克三桅船,英國利物浦船務公司的。”

天色陰沉的下午,三個人走進了船廠西邊一座孤零零的小木樓裡。

昏黃的燭光裡,老橡木桌上放著幾個倒下的空酒瓶和一個站立的小半瓶酒。“魯波安•佩特”先生衣飾不整頭髮零亂,抬起頭瞪著通紅的眼珠子漠然地看著走進來的三個陌生人。

“羅斯維爾號當時是從哪去哪?”

佩特愣了片刻,嘴唇就開始失控地哆嗦了起來!

“先生,您……知道它的行蹤??”他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不敢相信似的瞪著那個年輕的東方人。

那人搖搖頭:“還不敢確定是不是它,您先告訴我它當時的航線。”

“它是……從波士頓駛往多巴哥島,然後我的家人還要再換船來博奈爾!先生,您……您都知道什麼?請、請快點告訴我吧求您啦!”

佩特的臉白得像紙一樣,身體搖晃得更厲害了!